“……”紀行偷偷看了賀明忱一眼，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他還從來沒有和別人討論過這種問題，遇到困惑一般都是上網搜一搜，或者自己琢磨琢磨。沒想到賀明忱竟然能這麼坦然地跟他面對面聊這種事情。
“幹嘛這麼看著我？我像是那種無慾無求的人嗎？”
“我，很少和別人聊這種話題。”紀行說。
“我也不會到處跟人聊這些，但咱們的關係和別人不一樣，有些話題不必太忌諱。”賀明忱算是看出來了，如果他不主動打破尷尬，紀行估計今天都不會主動和他說話。
念及此，他又主動爆料道：“我昨晚就有。”
“啊？”紀行懵了，沒想到賀明忱竟然說得這麼具體。
不對，昨晚他去洗完手回來時，還在客廳裡遇到了賀明忱，而根據他的經驗，這種事情一般都會留在睡前解決。那是不是說明，賀明忱是在他之後？
紀行的小腦袋瓜瘋狂思考，得出了一個令他大為震撼的猜測：
賀明忱不會是因為聽了他的動靜，才那樣吧？
他是看了兩個人的同人文才會那樣，賀明忱又是因為他……要是這樣的話，那他倆之間扯平了，他也不用覺得不好意思了。
紀行用一個極為刁鑽的邏輯，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大概是因為早飯的時候分享了男人之間的“私房”話題，紀行感覺自己和賀明忱之間的距離無形中拉近了許多。
過去，他雖然和賀明忱有過肌膚之親，但兩人的交往卻始終在一個邊界明顯的範圍內。在紀行眼裡，賀明忱身上始終帶著“賀老師”特有的光環。
但今天那場莫名其妙的談話，無形中打破了那道光環。
“今天去見見婚禮策劃師。”路上，賀明忱朝紀行道。
“是真的策劃師嗎？還是找人扮演的？”紀行問。
“當然是真的。”賀明忱道：“既然要體驗，那就要真聽真看真感受，找演員扮演多沒意思？”
“那我一會兒要怎麼做？”紀行有些緊張。
“做你自己就行。”
“做自己……”
紀行在心裡琢磨了半晌，自認明白了賀明忱的意思。既然要沉浸式體驗，那他就不該有太多雜念，今天他就是準備和賀明忱結婚的男大！
賀明忱提前約好了時間，他們到地方的時候，策劃師已經帶著同事提前候著了。兩人進了工作室，便有人熱情地上前迎接，將他們請了進去。
策劃師做了簡單地介紹，而後便開始詢問兩人對婚禮的要求。
“我們打算中式和西式各辦一場。”賀明忱說。
“好的，那兩位對於婚禮具體的風格有什麼想法嗎？”
賀明忱看了一眼紀行，紀行搖了搖頭，他壓根不懂婚禮有什麼風格。
“這樣吧，你們先推薦幾種比較有代表性的風格，讓我們看一看。”賀明忱提議。
“好的，沒問題。”策劃師朝助理叮囑了幾句，隨後對方便去開啟了投影，朝兩人分別介紹了中式和西式婚禮中比較常見的幾種風格。
“你有比較喜歡的嗎？”賀明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