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炎,就是因為給蘇別予打電話沒聽到,她一個人打車去醫院看病,超級可憐。
蘇別予內疚到不行,後來再也不會關電話睡覺的。
甚至國外留學那幾年,隔著時差,她也是這樣。
南遙跟著孟從州一直上了蘇別予家,才發現裡邊人還挺齊的,連傅寧哥都來了。
親密的愛人。
蘇別予之前放了一把鑰匙在她這裡當備用, 所以在他進去之後南遙小心翼翼地開啟了門,雖然隔著不遠,可依然聽得不是很清楚。
但後來不知道說什麼越說越激動,陸庭斟那句“我明晚就出發去雲南”格外的響亮。
南遙崴了下腳, 沒站穩只能伸手扶住可以抓住的東西, 她一定是沒睡飽才會這樣, 而再抬眼時, 孟從州一臉憂心地過來扶著她:“你怎麼跟過來了?”
南遙甩開他的手,走出去冷聲看向傅寧:“寧哥, 她有什麼事都會告訴我的,你告訴我,她到底怎麼了?”
在場的幾個男人相互看了一眼, 最後還是傅寧出面,只是簡單說明了蘇別予的現狀,而關於前因後果仍是需要他保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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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點,蘇別予的房門被敲響,在這種民宿裡,敲門的聲音又大又刺耳,外邊能聽到呼呼的風聲, 在他敲第一下的時候蘇別予就清醒了,可她沒說話,把外套穿好保持著警惕, 直到第二聲, 第三聲陸續傳來。
她都沒有反應。
後來還是周韌沉不下去, “你不想回南城的話,可以繼續不理我。”
男人轉身要走,可身後的門卻在同一時間開啟, 裡邊的人他看不清表情,只能聽到她略帶驚喜的聲音:“真的嗎?你肯讓我走?”
“我為什麼不肯?”周韌臉上掛著笑:“我本來就沒打算對你做什麼,是你不信我。”
“予予,不管我對別人什麼樣,在我這裡你都是特殊的,獨一無二。”
蘇別予沒吭聲,她現在人在屋簷下有權利說點什麼嗎?
而對於她來講,最重要的事就是回家了。
凌晨三點半,一輛黑色越野車行駛在高速路上,趕早班的人很多,大家都是這麼早起來的,蘇別予本想坐副駕駛的,可上車的時候周韌卻很固執地握著她的手腕要她坐後排。
她不想在這個節骨眼節外生枝,只能順著他。
她好像從來都沒有真正瞭解過這個男人。
而從始至終,她也沒想再過問他們兄妹倆的事,這已經不是她能力範圍之內的事了。
“予予。”在機場排隊安檢的時候,周韌忽然喊她:“你回去會去提供線索嗎?”
蘇別予從隊伍裡出來,幾乎沒有絲毫懷疑,她點了下頭,又笑了下:“我這樣說,你會不會把我再抓回去不讓我走了?”
周韌知道,她的性格一直都是這樣,有非黑即白的灰色,但一旦涉及大是大非,她絕不手軟,他相信就算是傅寧做了相同的事,她也會親手把他給送進去。
她一直都這樣。
半晌,周韌都沒說話,這導致了一種錯覺,他好像真的不想讓她走了。
蘇別予警惕地看了眼周圍,提醒他:“你別亂來,這是機場。”
“我知道。”男人忽然上前,把她抱在懷裡,抱了快一分鐘,才鬆手,“再見了,予予。”
我知道我們不會再見。
周韌看著她小跑進入安檢口,連頭髮絲都沒給他回頭看一眼的機會,他有點惋惜,那個故事沒能打動她。
可同時又很慶幸,她沒跟著自己,那樣他會覺得這樣骯髒的自己配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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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已經快五月了,人家都說度日如年,蘇別予這一個月是真切地有了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