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能解決。”兩隻手握在一起,體溫都是接近的,“可我不想你那麼要強,或者說……你偶爾可以用一下你未婚夫。”
他的意思,蘇別予明白。
只是這種話現在聽起來,她怎麼還是會臉紅心跳,跟第一次被告白那麼緊張呢。
蘇別予在三天後飛往國外,長途飛行對她來講跟家常便飯一樣,只不過這次的飯好像有點生,她吃的不是很舒服。
落地是在凌晨,她睡得昏昏沉沉被空姐喊醒,一路腳步虛浮的走出來,狀態很差,落在外邊等候已久的言毅眼中,自然以為她這副憔悴模樣是被那個女人給氣的。
“你不是吧小乖,你從沙漠回來的嗎?臉乾的要死。”言毅接過她的行李放在後備箱,自己又繞到前邊上車把燉好的湯給她,“看你眼睛下邊那坨烏青,醜死了。”
言毅這人,只有名字是帶有大男子主義的,他高中就出國了,在外邊自己照顧自己的時間比別人多了一倍,蘇別予沒少被他照顧。
她耐不住了,開啟鏡子細細地看,恨不得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確實狀態沒那麼好。
“她怎麼樣,現在進行到什麼程度了。”蘇別予忽然問。
“還能怎麼樣,奪冠了,多虧你那幅作品。”言毅冷哼聲:“我知道的offer就有兩家,一傢俬人設計品牌正在考慮讓她過去當設計師,另外一家是畫廊,讓她賣畫,不過照我看她會選設計師,窮畫家有什麼好的。”
“那麼多人都出不了頭。”
蘇別予表示認可,各人各有選擇,她不再說話,專心看言毅帶過來的資料。
短短一年多的時間,那個女孩已經變得跟從前截然不同,窮苦學子出國求學,本就是踩著高蹺過日子,她家境不好,在碩大的城市裡生存已然不易,但父親要強,含淚賣血替她攢夠了第一年出國的費用,她承載的不僅是自己的夢想,還有家人的。
蘇別予看過第一頁資料,正欲往下看,言毅插話進來:“你慢點看,下邊更有趣。”
一個人的性格或者生活習慣忽然改變,一定是因為在她身上發生了某種特殊的事情,她一定很想抓住這件事或這個機會。
果不其然,這位就是這樣,不惜冒著自己名聲全無的代價,也要這麼快的讓自己身上貼上那些光鮮亮麗的標籤。
“所以,她是為了這個男的才這麼……放飛自我?”蘇別予兩眼震驚。
“嗯。”言毅告訴她:“你在學校時間不多,很多事你不知道,她之前懷了,男方家看不上她的身家背景,嫌棄她就算是個漂亮的花瓶也好過是個沒用的草包,正好這次大賽撞在槍口上,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男的慫恿她,反正就這麼鋌而走險了,一路綠燈,賊牛。”
“要不是我知道那幅畫是你的手筆,我也要對她另眼相看了。”言毅瞥她一眼,忍不住數落:“你都多大了,長點心行嗎,做事靠譜點,誰會蠢到把自己的東西送人啊。”
而且又不是廢稿。
這種缺心眼的事只有她能做出來。
蘇別予難得一次沒跟他抬槓,實在是自己理虧,當初那段時間她拼了命的在陸庭斟身上掙扎,很想他的時候就會畫畫,但畫了之後又很後悔,她沒法為自己辯解。
言毅送她回了家,這些年她都自己一個人住,感謝她有一個有錢多金的父親,蘇瑞給她在這個陌生的異國他鄉安了一個小小的棲息之地,言毅讓她先倒時差,其餘的事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要不說沒有什麼都別沒錢,在這一點上,蘇別予特別感謝蘇瑞帶給她的這一切物質生活。
言毅在她回來之前早就把一切都準備好了,冰箱裡塞滿了她喜歡吃的東西還有氣泡水,蘇別予確實累得夠嗆,客氣的話也不跟他多說,連澡都沒洗,迷迷糊糊往柔軟的床上一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