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的鄭有利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雖然擁有者相比同齡人早熟的心智和智慧,但卻並不那麼精於世故,相反,他極度偏執,失望之下情緒極度壓抑完全找不到宣洩口的他對對方破口大罵。
結果顯而易見,鄭有利被對方請出了葬禮。
不過同樣顯而易見,極度偏執的鄭有利在尋到唯一可能知道真相的人之後,完全不可能放棄,隔三差五的就找上對方,而且是無論什麼招都用,威脅,恐嚇,下跪,哀求,但凡他能想到的招,能用的不能用的都用上了,把對方給煩的不行,甚至因為他搬了好幾次家。
但就算這樣,對方也還是不肯告訴他,什麼都不肯跟他說。
鄭有利沒有辦法了,完全沒有辦法了,因為對方只是略微認真一點提防他,他就連對方的人都見不到了。
那是鄭有利人生第一次體會到權力和金錢的力量,十分之強大,強大到讓他顯得是那麼的孱弱,弱到連人家的面兒都見不到。
鄭有利恨的抓狂,他恨,恨自己是如此的孱弱而無力,恨對方明明知道些什麼卻不肯報仇也不肯告訴他,恨這個世界的老天是這樣的不公平,阿姐明明那麼善良卻就那樣死去,這不公平,必須要有人付出代價,必須得有人為此付出代價!
終於,鄭有利轉移了仇恨的目標,發了瘋的想辦法往上爬,就是為了給對方找麻煩,鄭有利是聰明的,一旦他用了心思,他的能力也是可怕的,至少對很多人來說,鄭有利是相當之可怕的,因為他總能在領導需要的時候出現在該出現的地方,拿出領導需要的東西,所以雖然沒有什麼背景,鄭有利往上走的速度,也還是沒有慢到哪裡去,甚至有可能比一些有背景但不是那麼強大的人往上爬的速度還要快。
一邊往上攀爬,一邊瘋狂的給對方找各種麻煩,明的不行就來暗的,盡他此生最大努力的給對方找麻煩。
鄭有利不是一個好人,從來不是,而且阿姐的逝去讓他脫開了所有道德法律的枷鎖,他無所謂道德,也無所謂是不是違法,他只是一個被仇恨逼瘋了卻無處發洩的可憐人,他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一樣拼了命的給對方找麻煩,而這,也僅僅是他最後能為阿姐做的,只有這樣,他閉上眼想起阿姐的時候,才不會那麼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