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說這個呢,是要大夥聽個明白,聽書,越細緻他才越有意思,不然人家買本書自己看得了,何必跟您這浪費時間,一定得是掰開了揉碎了,這點非常重要。”許斷慢條斯理的解釋道。
觀眾聽到這裡才算是完全明白了,合著這貨不止單純的講案例啊,是來說書來了。
“這個故事的開始也就是從這個京城的真武廟開始的,深秋時節天兒挺涼,下午兩三點鐘,打真武廟外頭來了一人,三十來歲不到四十,穿的衣服略顯單薄,看模樣有點冷,抱著肩膀縮著腦袋,腳底下鞋上都開了綻了,縮著脖兒直奔真武廟就來了,此人姓馬,叫馬三,住京城南城,現在來說就是西直門外,現在看西直門好地方,但那就是現在,擱那會兒,西直門外荒山野嶺,二環以外全是農村,荒涼的都不行了,他那會兒住西直門外,您就知道了,日子過得不怎麼樣。”許斷挑挑摘摘把老郭的一些個與故事劇情不太關聯的玩意兒給摘了出去,畢竟他不是老郭,面對的也不是郭德綱那樣充滿熱情的粉絲,還是要以說故事為主。
觀眾終於聽入了神,一個個滿臉好奇的樣子望著許斷,再不復進場時滿腹怨氣的模樣了,跟小孩子聽故事一樣一樣的。
“馬三早年間啊過得還行,城裡也有房,但他有個毛病愛賭錢,所謂久賭無勝家,馬三這落魄就必然了,後來就把城裡的房子賣了,賣了以後呢,就西直門外那有兩三間房,就住那了,也就落一窩能歇著,比睡街上強,那麼他今天進城幹嘛呢?城裡也沒有親戚,雖然沒親戚,但他有倆把兄弟,拜把子的兄弟,大爺姓賈,賈大爺,老二姓悶,悶二,有人說還有姓悶的,百家姓頭一句,趙錢孫悶。”許斷一本正經的道。
噗嗤!觀眾聞言笑噴。
“哈哈,這貨真逗誒,趙錢孫悶哈哈哈!”
“冷不丁就笑噴了,怪不得當初那脫口收視那麼高。”
“就是啊,這貨怎麼什麼都能整成段子啊!”
……
現場觀眾這會兒全都笑逐顏開的模樣,全都自發給許斷叫好鼓掌,哪還有一點帶氣的模樣。
此時王副臺長周慶等人跟後邊也是笑噴了,眉頭也舒展了開來,觀眾的情況他們也看的清清楚楚,進場的時候全都一臉怨氣的,連現場工作人員提醒鼓掌什麼的都不給面子不搭理,他們也是愁的不輕,心中還想著這要一整期節目下來一點掌聲沒有可怎麼辦,這可是直播,就是想後期剪進去的點掌聲都不行,現在好了,觀眾都自發的鼓掌叫好了,話說許斷這貨真挺有一套的啊!王副臺長暗想。
“馬三找他們倆人,幹嘛呢?眼瞅著要入冬掙錢更難,找這哥倆拆兌倆錢,買點什麼去賣,好過個年,要不然這冬天怕過不去,抱著這個心態來的,先到的賈大爺家,一問嫂子說在真武廟跟老道喝茶下棋呢,就奔真武廟來了。”
許斷嘚吧嘚吧連個磕絆都不帶打的,觀眾也是越聽越入迷,一個個全都呆呆的望著許斷沉浸在了故事裡。
此時王副臺長和周慶跟後邊也聽呆了,他們以為許斷會跟那拿個案例大致聊一下,然後再分析分析往裡加點個人點評什麼的也就一期節目了,因為往期李威都是這麼幹的,但誰想那貨直接弄一個有頭有尾的案子說開了,看著觀眾一臉痴迷的樣子倆人神奇的不行。
別說他倆了,就是那些個沒走開圍觀的主持人也驚呆了,他們跟王副臺長和周慶可不一樣,他們就吃主持這碗飯的,沒人比他們知道不要稿子不要提詞器直播有多難,許斷那貨噹噹噹一句磕絆不打的就跟那說開了,而且前提還是他提前只有十分鐘才知道要上場的,最重要的是那些主持根本就沒聽過這世界有九頭案這回事兒,小說也沒見過,難道他還是現場創作現場說的嗎?一群主持人呆呆的想著。
越想越覺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