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低著頭,
整個那撞一塊兒,撞的馬三當場就叫道:哎喲我的天,好傢伙你真行,差點摔我一跟頭,學好了是不是,你往人身上長呢,真行,好傢伙。
誰撞的他?一個小夥計,這小夥計幹嘛的呢?挑挑送水的,早年間京城沒什麼自來水,全靠著水鋪給送水,那水鋪啊山東人幹得多,基本上是山東人壟斷,養著好多水夫,水夫呢有的是推木頭車,有的挑著扁擔前後倆桶,常年供應,那麼送水就得早晨去,你不能等都起來九十點鐘用水你再去,這來不及,所以一定是早晨起來水先送到。
觀眾聞言一邊點頭一邊議論紛紛。
“嘿,這貨懂這麼多,看個節目還能學知識。”
“就是啊,這貨懂的也忒多了,這些事兒不是研究歷史的誰知道啊。”
“他都哪知道的啊?這些事兒就是上了年紀的老人也不清楚啊。”
“鬼知道,這貨太妖了,幹什麼都特別專業,真不知道他打哪冒出來的。”
“簡直嚇人,都不知道他打哪知道的玩意兒。”
……
許斷繼續說道:這個小夥計就是如此,但是孩子呢挺苦,小孩兒歲數不大,十六七八歲,挑著兩桶水迷迷糊糊給人送水,沒想到撞上馬三了,倆人撞一滿懷,趕緊抓緊桶怕這桶水撒了,聽對過罵閒街:嚯,學好了往人身上長,也不敢搭茬,撞人了,就低著頭錯過去了。
馬三撞完之後一瞧人也沒言聲兒:嗨,算了大早上起來這事兒鬧得,這下沒懟死我,我走吧,找我二哥去;他就走了。
小夥計挑著水這要進路旁,有一個大院,這院子裡邊有水缸,有一水缸,拿著水放好了,嘩嘩倒進了缸裡,把這個桶都弄好了擱在肩膀上,手裡邊拿了一釘子,大鐵釘子。
“哎,這個水倒好了,是畫道啊是給錢啊。”許斷學山東口音惟妙惟肖的樣子,然後又解釋道:給錢就是給現錢,畫道就是畫正字,月底年底再結。
小夥計連喊了三聲屋裡沒搭茬,這盹兒頓時醒了,往前走,推屋門,這是一個一明兩暗的三間房,正當中一客廳,兩邊倆臥房,這夥計推著門呢,這門也沒鎖。
“大奶奶大爺在家裡麼?大爺在家裡麼?”
沒人吱聲,這小子挑著桶就進來了,進了屋站在當間兒,把這桶放下。
“大爺,大奶奶起床了木有啊?大奶奶?”
這屋掛著簾兒,看這意思知道這是臥房,他知道這家人家,兩口子過日子,媳婦長得漂亮,要多好看有多好看。
“大爺在家裡木?大奶奶在家裡木?”
小夥計說著就奔這邊臥室就去了,站在門口一提鼻子,呼,屋裡有香粉味兒,知道是睡這屋,這夥計多大,十七八了,到這個歲數的人,他也有那個想法了。
觀眾聞言頓時笑噴。
“哈哈哈哈,那個想法是哪個想法啊哈哈。”
“我裝著聽不懂的樣子哈哈。”
“這貨方言說挺溜啊,學的還挺像還。”
“太像了,簡直跟山東口音一個味。”
……
許斷繼續說著:“大奶奶在家裡麼?”
小夥計一伸手那這倆指頭夾著門簾掀開,往裡探頭,這會兒,早晨五點來鍾,外邊矇矇亮,可以看到床上,床上躺著一個人,但是呢,被子蒙著頭,露著兩條腿,小夥計看這褲子知道這是女的在睡覺,但上半身蓋著床被子就兩條腿在外邊,那小子站在這,
“大奶奶,你還睡覺呢,我給你送水來了,大奶奶。”
你記著這個狀態啊,站在門口撩這簾兒,半拉身子探在裡邊跟那貧:大奶奶還睡覺呢?
觀眾聽許斷跟那不停的貧頓時又忍不住的笑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