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別人的樂器過過癮。
平時的音樂廣角人挺多,什麼樂器都能見到,雖然不是發燒友那種特別好的值錢貨,但也挺不錯的,畢竟玩音樂的也有那麼一些家裡挺有錢的,要許斷一人的話那時的他是無論如何也買不起那麼些樂器的。
“你還記得水流樂團嗎?就咱們學校那三個長頭髮唱重金屬的哥們,前段時間我見到他們了。”蘇莉目中露出懷念的神色。
“怎麼不記得,那時候我還老跟那個老黑搶架子鼓來著,每次我碰他架子鼓都老不高興了,黑這個臉跟我搶了他家多少錢似的,他們現在怎樣了?”許斷笑道。
“改行了,搞餐飲呢。”蘇莉道。
“他們那時候不說要把他們所謂的重金屬唱到全世界去嗎?怎麼改行搞餐飲去了?”許斷問道。
“那誰知道去,好像他們幾個一畢業就直接改行了,估摸著也是覺得搞音樂沒什麼前途吧。”蘇莉道。
“那咱們那幾屆就沒剩幾個人了,都改行了。”許斷手放在腿上託著下巴嘆氣道。
“可不嘛,咱們那幾屆七算八算加在一起現在還在搞音樂的也就不到十個人了,能混出頭的真是隻有你和夢雲了,你還好點,夢雲那我看也是難。”蘇莉抱著雙腿道。
“你怎麼辦呢?”許斷看蘇莉。
蘇莉笑。
“你別光笑,我問你呢!”許斷加重語氣道。
“哎,你說這突然想唱歌了也沒個樂器。”蘇莉不接許斷的話題轉頭四下張望。
“你別轉移話題,你打算怎麼辦?真去酒吧駐唱去?”許斷問道。
“咱們去看陳老師去吧,我記得她家有不少樂器。”蘇莉道。
碰上蘇莉這樣的許斷也是沒轍,就點頭道:“好吧,我們去看看陳老師去。”
許斷和蘇莉口中的陳老師叫陳一莉,有五十多歲,挺慈祥一小老太太,整天對誰都笑呵呵的,特別好說話,分別帶過蘇莉和許斷他們各自一年的專業器樂課,那時候許斷和蘇莉也是沒譜,看人好說話就整天跟人磨磨唧唧的搗鼓人家的樂器,還沒事兒老上人家裡蹭飯,陳老師也是好脾氣,每次他們去都樂呵呵的給這倆貨做好吃的,這要換了別人他們天天跟那蹭飯早把他們攆出去了。
陳老師的老伴許斷和蘇莉沒見過,倒是她兒子許斷見過兩次,那時候看著像是事業有成的樣子,就不老常回來,每次回來也是坐不多會兒就走了。
倆人來到陳老師家門口,敲門。
“誰啊?等一下啊。”陳老師慢條斯理的聲音從門裡傳來,然後許斷就聽到門裡傳來悉悉索索的走路和開門聲。
“陳老師好。”許斷和蘇莉笑呵呵的模樣。
“哎喲,小許和小蘇來了啊,快進來快進來。”陳老師看到倆人頓時露出驚喜的模樣,一點都不陌生,陌生才怪了,這倆人跟她家裡蹭飯都不知蹭了多少頓了。
“陳老師您一個人在家呢?”許斷進來後問道。
“是啊,這不放假了嗎,同學們都回家了。”陳老師笑呵呵的道。
“陳老師您一個人幹嘛呢?”蘇莉抱著陳老師的胳膊問道。
“我還能幹嘛啊,一個人收拾屋子呢,你們坐啊,吃點什麼?蘋果?梨?香蕉?還是水果糖什麼的?”陳老師問道。
“我吃蘋果。”許斷舉手道。
“我也是。”蘇莉也舉手。
倆人說起吃的時候一點都不跟老太太見外,顯見的是親學生,但這倆貨就沒一個人想著看老太太的時候也帶點東西來。
“好好,我給你們拿。”陳老師笑呵呵的道。
“陳老師你坐,許斷你去拿去,讓陳老師拿你好意思吃嗎?”蘇莉抱著陳老師的胳膊把陳老師按在沙發上指揮許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