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德跳腳罵了許斷好半天,直罵到氣喘吁吁才算作罷,因為他確實是真生氣了,因為現在有人要拿他的盛方集團去賭博,而且是一旦賭輸,就是連本帶利輸個精光,連再來一次的機會都不給他,這怎麼可能讓他不罵?如果可能,他簡直恨不能天天堵著許斷他們家房門罵街。
“發洩完了?那就把盛方集團的所有公關營銷以及你養的那些黑道白道的手下全都交給我吧。”鄭有利道:“從今天起,他們姓鄭了。”
“行,我交!”盛天德十分無力的模樣道。
“我還要一個人,把你們公司那個高總也交給我。”鄭有利道。
“你還要什麼都一次說清楚吧,省的你說一次我心跟著疼一次。”盛天德肉疼的臉皮直抽抽的模樣道。
“沒了。”鄭有利道。
“你確定沒了?”盛天德道。
“我想到了再找你要。”鄭有利道。
“我說句實話,我真的十分有種當場就掐死你的衝動,真的。”盛天德聞言深吸了一口氣道。
“我相信。”鄭有利道。
“也不知道阿姐如果知道你今天變成了這個樣子,會不會覺得害怕。”盛天德道。
“阿姐會為我覺得欣慰。”鄭有利道:“因為,我未來終於有顏面可以去見她了。”
“也許阿姐從沒想過讓你為她做些什麼,只想你好好照顧自己呢?”盛天德道。
“阿姐可以那麼想,但我不能那麼做。”鄭有利面無表情的道。
很多人不知道,鄭有利和盛天德是一個地方出來的,從小的同學和鄰居,倆人關係還行,因為那時候鄭有利膽子很小,為人很木訥,而盛天德大概是為數不多不欺負鄭有利的小孩。
那時候鄭有利家裡很窮,父母雙亡,只有一個大他十幾歲的阿姐,不過那時候鄭有利雖然年齡尚小,阿姐卻是已經二十多歲成年了,一個姐姐撫養一個年幼的弟弟,雖然不是那麼容易,但也並不是像兩個孩子相依為命那般可憐。
鄭有利那時候因為剛失去父母,膽小木訥,經常被人欺負也不敢還手,從外人的角度看,智商很低,基本屬於弱智那一類,阿姐卻是個很潑辣的性格,每逢看到這樣的場景,都是要先教訓鄭有利一頓,告訴他男孩子不能這麼被人欺負,被人欺負了要打回去,然後就拉著鄭有利去找欺負他的孩子的家長,堅決不能容忍鄭有利被人欺負。
正是因為有阿姐的保護和照顧,鄭有利才漸漸從失去父母的陰影中走出來,不過那時候的鄭有利依然木訥,很少與人說話,偶爾跟人說一句前言不搭後語的話,別人也不知道他到底說的什麼意思,所以鄭有利那時候也被人叫鄭傻子,只有阿姐聽了他說的話,才有耐心問他到底什麼意思,會問他說那話的前因後果是什麼。
所謂長姐如母,大概鄭有利也就是那時候把缺失的母愛轉移到了阿姐的身上,把阿姐當做了事實上的母親。
別人都以為鄭有利是傻子,然而其實鄭有利很聰明,在鄭有利年幼的那個年代,考上大學還能算得上是一件很光宗耀祖的事情,不止清北重點之類,就連普通的本科都是,十分光宗耀祖,因為那時候大學的錄取率極低,比現在要低的多的多,那時候每一個大學生,都是天之驕子。
鄭有利在阿姐的照顧下,波瀾不驚的讀完了初中高中,然後,考上了大學,當地的第一個大學生,在當地堪稱石破天驚。
所謂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其實在別人叫鄭有利傻子的時候,鄭有利的心智就已經成長到了別的孩子不能想象的地步,他們叫鄭有利傻子,在鄭有利眼中,他們也不過是一群傻子罷了,所謂夏蟲不可以語冰,他們聽不懂鄭有利的話,把鄭有利歸結於腦子有病,傻子,但鄭有利那時候已經知道了自己想要什麼,所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