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
&ldo;她沒事,待會轉入觀察室。&rdo;
&ldo;哦。&rdo;
安禎鬆了一口氣,就算像創世神所說的改變世界軌跡,他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出事。
即使這不是完整的嶽兵戈,她蒼白而帶傷的臉被清理乾淨創口,帶著氧氣面罩悄無聲息地躺在病床上的樣子,安禎仍舊被無限的悔意和自責淹沒。
他應該跟緊一點,站在剛好能夠保護她的地方。
&ldo;不好意思請你出去。&rdo;趕來的嶽先生見到這個眼熟的人,心裡就有一股怒氣。
安禎也不敢跟他爭吵,乖乖地退出病房。
白天都是他們的地盤,他只能默默地站在走廊,看這些陌生人在病房進進出出。
忽然響起一陣吵雜聲,那位嶽先生帶著三四個人匆忙地從病房出來,並在臨走前狠狠地瞥了一眼安禎。
出事了。
但與安禎無關,他又能回到病房,安靜地坐在嶽冰歌身邊,等她睜開眼睛。
他甚至不敢眨眼,害怕一轉眼,那些變化迅速的資料流,又帶走了他的嶽兵戈。
直到夜幕降臨,嶽冰歌躺在病床上什麼都沒有改變,連之前匆忙趕出去的嶽先生,都沒有回來。
安禎趴在病床邊,短暫的驚恐之後,在安靜的病房裡總有一點睏倦。
他看著嶽冰歌,眼皮越加沉重,終於忍不住閉上眼睛。
病房裡安睡的嶽冰歌身邊,趴著一個年輕人,右手被繃帶纏上傷口,姿勢彆扭地放在床上。
嶽少楠穿著病服出現在觀察室門口時,看見的就是這副場景。
這已經是他今天第二次見到安禎這副模樣。
&ldo;咚咚。&rdo;輕輕的敲門聲,讓安禎從淺眠裡醒過來。
他回過頭,看到了嶽少楠。
安禎昏沉的頭腦還沒想明白嶽少楠狀態不一樣是為什麼,就聽見他說:&ldo;我很意外,你竟然不是守在我的床前。&rdo;
嶽少楠帶著一絲笑意,穿著醫院的病服,站在門口。
室內的燈光白慘慘地照耀下,顯得臉色非常蒼白。
但是,這是安禎認識的那個嶽兵戈。
&ldo;兵戈?&rdo;安禎看了眼床上躺著的女性,難以置信地站起來。
沒有抿著嘴眨動睫毛,沒有抬手做出俏皮的動作,沒有故意忸怩地翹起嘴角。
是原版原裝原本的那一個嶽兵戈。
安禎口中喊出和親生妹妹一樣的名字,嶽少楠不喜歡這種會混淆的稱呼,微微皺眉,說:&ldo;叫我嶽少。&rdo;
無論是嶽少、嶽少楠、嶽兵戈、嶽冰歌,只要是他等的那個人就好。
安禎從善如流,激動地靠近嶽少楠,問道:&ldo;嶽少,感覺怎麼樣?&rdo;
&ldo;還不錯,至少小歌很留情面地沒有做什麼奇怪的事情……我還是我自己,這就足夠了。&rdo;
嶽少楠完整地醒來,並沒有什麼不適應,再次回到自己習慣了二十多年的身體,之前的一切苦難就像是一場夢。
他走到嶽冰歌身邊,她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平穩地呼吸著。
嶽少楠伸手輕輕拂開嶽冰歌的髮絲,她沉睡的模樣就像一個等待喚醒的公主,美麗、安靜,體會不到任何的痛苦。
&ldo;沒關係,嶽小歌是最厲害的,她一定會沒事。&rdo;
嶽少楠這句話就像是自言自語,聲音低沉帶著笑,看著嶽冰歌的眉眼,只希望她醒來的時候一切都就此結束。
&ldo;我們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