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一個只見過兩三面,每次都在耍流氓的陌生人,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安禎不說話,凝視著一臉淡然的嶽兵戈,心裡已經將懲罰他的方法迴圈了百萬次,簡直想咬得他脖子出血才能解氣。
嶽兵戈微微偏頭,看著怒火無處可發的安禎,問道:&ldo;你究竟是誰?&rdo;
&ldo;你、男、人。&rdo;安禎一字一頓地強調,恨不得現場讓他知道這三個字的意義。
嶽兵戈瞥了他一眼,懶得跟他糾結這個問題,問道:&ldo;你到底是幹什麼的?&rdo;
&ldo;什麼都幹,殺人放火,無所不能。&rdo;安禎想,就算嶽兵戈吩咐馬上弄死那什麼林悅,也不算什麼困難的事。
&ldo;哦。&rdo;嶽兵戈冷漠地回答道,然後在安禎詫異的眼神中,伸手扶著牆站起來,然後他將剛才緊緊綁在手上的繩子高舉到安禎眼前,故意慢慢扔到地上,讓地上被綁起來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他說:&ldo;就你這水平,殺人放火?無所不能?&rdo;
嶽兵戈翹起嘴角冷笑。
安禎喜歡這種蔑視的眼神,帶著他最熟悉的樣子,看得他熱血沸騰。
然而嶽兵戈並沒有接收到安禎傳遞的訊號。
他站起來,直接走到唯一的出入口,那道緊鎖的門仍舊用著老式的圓柄把手,轉動一下發出細碎的聲響。
鎖死了,如果沒人在看守,應該很好出去。
&ldo;林悅抓你為什麼不對你好一點,至少安排一個大床酒店,鄉野別墅。&rdo;然後可以方便他跟嶽兵戈順便交流一下感情。
&ldo;就算她指定的地方比這好上萬倍,最後我也只會來到這裡。&rdo;嶽兵戈還有心情閒聊,環視狹小的空間,嘗試找些能夠開鎖的東西,&ldo;林悅管不了這麼多,她還是個孩子。綁走就好,跟你之前想做的一樣。&rdo;
安禎不屑地說道:&ldo;要真一樣,你現在根本不可能還站著。&rdo;
嶽兵戈停下來凝視著他。
安禎惡劣地勾起嘴角,說道:&ldo;我會幹得你下不了床。&rdo;
&ldo;看來你並沒有吸取到教訓。&rdo;嶽兵戈懶得理這個嘴上逞能的傢伙,他現在身上的所有東西都被搜走,空無一物的儲藏室裡什麼都沒有,要從緊鎖的門出去還是很難辦,如果破門而出,又可能驚動外面的看守。
&ldo;就算你看著我也沒法阻止我的想法。&rdo;安禎手上的繩索不難解,就是右手困難,&ldo;在我心裡已經把你扒光……&rdo;
嶽兵戈瞥了一眼,安禎立馬噤聲。
&ldo;怕了?&rdo;嶽兵戈覺得這人真的不可理喻。
像個綁架犯又像個色。情狂,狂妄自大,又帶有小心翼翼的謹慎。
他害怕自己,嶽兵戈清楚地感覺到,為什麼?
嶽兵戈的視線遊移,落到了坐在地上的安禎身上,問道:&ldo;還不起來?&rdo;
&ldo;大哥,幫把手。&rdo;安禎說道。
明明這種繩子隨便就能掙脫開,嶽兵戈不知道他又在耍什麼把戲。
上一次示弱的時候,馬上發起第二次攻擊,所以這一次,嶽兵戈仍站在原地,將信將疑。
安禎無奈地說道:&ldo;我手痛,絕對不襲擊你。&rdo;
嶽兵戈終於想起,在倒酒的時候,這人的右手確實不太對勁。
&ldo;你的手還在腫。&rdo;嶽兵戈在解開他繩索的時候說道,&ldo;我當時沒有考慮太多。&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