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小的牢籠裡?&rdo;安禎微微偏頭,並不明白嶽兵戈為什麼突然這麼問,&ldo;你生氣嗎?&rdo;
&ldo;陛下深省為君之道,我為何要氣?&rdo;嶽兵戈放下杯子,眼神平靜,說道。
安禎仔細凝視著嶽兵戈,臉上的表情沒有一點點地勉強和沉重,擔憂的那顆心也默默放下。
本以為,他會因為被人軟禁而憤怒彷徨。
安禎熱切地凝視著嶽兵戈,說道:&ldo;既然你不生氣,那我更沒有生氣的理由了。&rdo;
嶽兵戈並未迴避他的視線,卻出聲問道:&ldo;先皇放權與我,你如何認為的?&rdo;
&ldo;他一定非常地信任你。&rdo;雖然,擅自將先帝定位成一生之敵的安禎,在知道傳聞都是假的之前,都堅定不移地認為這是一場來自嶽兵戈的復仇,&ldo;至少他覺得,你是可以擔得起這個責任的人。&rdo;
嶽嶽兵戈不知想起了什麼竟笑了起來,說道:&ldo;此話與&l;先皇昏庸無道,錯信閹人&r;竟有異曲同工之妙。&rdo;
&ldo;不不不!&rdo;安禎立刻跳起來表示自己根本沒有這種想法,&ldo;一個皇帝至少有自己最基本的判斷,說明你是最好的選擇。&rdo;
&ldo;或許吧。&rdo;嶽兵戈回憶起當時收到遺詔的震撼,朝局動盪,暗潮湧動,頗有一種臨危受命的巨大壓力。
&ldo;安禎,你過來。&rdo;
安禎聽到這句話,立刻雙眼蹭亮,躡手躡腳地湊到嶽兵戈身邊來。
嶽兵戈猛然抓住安禎的衣服,將他拖近身旁,兩人親暱地靠在一起,連呼吸都能聽得清楚。
安禎期待著會發生什麼,安靜地等著嶽兵戈的下一步動作,感受到耳邊拂過溫熱的呼吸。
嶽兵戈輕聲說道:&ldo;明日必然會有人來請我出去。那時候,你能走就走。&rdo;
&ldo;那你呢?&rdo;安禎滿心的綺麗被這句話打破,嶽兵戈的話裡沒有到自己一句,他的心都沉了下來。
&ldo;我不能走,也並無必要。&rdo;嶽兵戈用額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視線垂下輕輕閉上雙眼,&ldo;先帝給我的一切權力,不過是在為他之前的行為贖罪,他本不是太子,卻奪過了這個位子。要說他殘忍,卻又留下了我。&rdo;
&ldo;若是什麼為父報仇,我從未想過,先帝待我更甚親子,他的子嗣無論是誰坐上這個皇位,我都願鞠躬盡瘁。&rdo;
嶽兵戈的聲音低不可聞,彷彿喃喃自語:&ldo;如今,不必了。&rdo;
安禎並不關心這些混亂的關係,他只從嶽兵戈的聲音充滿瞭解脫後的失落,這不是一個好跡象,這樣沮喪低落的嶽兵戈他從未見過,隱隱從這句話裡感受到一種淡淡的絕望。
他莫名排斥這樣的嶽兵戈,說不清道不明的緊張感湧上心頭,激發著他想要喚回滿是計劃與責任的嶽大人。
&ldo;你不擔心寧王嗎?&rdo;安禎認識的人並不多,唯一能夠引發皇權大戰的,只剩一個人,&ldo;難道他願意一心輔佐帝王,做個忠臣?&rdo;
&ldo;你支援的是瑞和帝吧,不如我們一起除掉寧王,再說其他?&rdo;
能夠厲聲討伐嶽兵戈的寧王,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按照自己的喜好來評論善惡的安禎,正想細說自己對寧王勢力的猜測,卻覺得嶽兵戈變得異常安靜。
他們靠在一起,就像互相取暖一樣,嶽兵戈靠在安禎的肩膀上,這種感覺讓他很留戀。
已經很久沒有如此平靜地享受兩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