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工作。
剛才那首鬼哭狼嚎的歌告一段落,包房的氣氛變得舒緩,抒情歌曲的背景音樂流淌在空氣中,聲音變得曖昧又輕柔。
&ldo;喂!&rdo;突然有人喊他,又被女聲清唱的歌聲掩蓋,&ldo;去那兒倒酒。&rdo;
年輕的客人指向主座,從四周投射出來的燈光曖昧不明,安禎只能看見一個安靜的身影。
&ldo;紅酒還是啤酒?&rdo;伴奏變得輕柔,他不需要湊得太近就能將聲音傳達給對方,接下來,只用等指令就好。
&ldo;原來你在這兒上班。&rdo;聲音的主人說話很輕,但足以讓安禎聽得清清楚楚。
安禎詫異地看著嶽兵戈,將自己想問的傻話嚥了回去,畢竟他剛剛決定一定要懲罰這個敢跟自己動手的混蛋,所以完全沒有套近乎的必要。他很快恢復神情,不動聲色地接著問道:&ldo;或者白酒?&rdo;
嶽兵戈並不答話,視線從桌上一堆酒瓶掃過,最後落到安禎胸口。
那裡別著一枚金屬的胸牌,在白色底上標明的黑字,刻的是每個服務生的工號和名字。
&ldo;ann?&rdo;嶽兵戈看得清楚,稍稍偏頭,&ldo;這是女人的名字。&rdo;
安禎心裡冷笑著任他作死,反正嶽兵戈是別想簡單過關,就等秋後算帳。
安禎問道:&ldo;要不你驗驗我是男是女?&rdo;
如他所想一般,嶽兵戈凝視著他幾秒之後,終於被他的不要臉給打敗,移開了視線。
他拿起身邊的白酒,輕鬆開啟瓶蓋,直接拿起桌面上的空杯倒了半杯白酒。
嶽兵戈酒量很好,也就比他差一點點,從來沒有醉酒的記錄,更不可能談什麼酒後失態,他記憶中唯一覺得嶽兵戈醉了的時候,那人也只是耳朵發紅,神志清醒地計劃著明天的工作。
安禎有些想念那些醉酒的時光,或者說,他想念嶽兵戈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嶽兵戈。
&ldo;白酒,請用。&rdo;
嶽兵戈撇了他一眼,並沒有接手的意思。
&ldo;怕我下毒?&rdo;安禎舉著杯子,看這人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樣,特別不慡快。
&ldo;我不喝酒。&rdo;嶽兵戈說道。
哼。安禎看著這一杯透明的白酒染上燈光絢爛的色彩,像雞尾酒一般奪目。
&ldo;你不喝我喝。&rdo;安禎就要痛飲一杯,卻被狠狠抓住。
嶽兵戈的手捏住他的手腕,壓在右手上的力道刺痛得安禎控制不住地手抖,他皺著眉,左手靈活地接住掉落的酒杯,避免了杯子砸地的尷尬。
&ldo;痛?&rdo;嶽兵戈的手勁立刻放得很輕,安禎趁勢掙脫開來。
他將手上的酒杯狠狠放在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很快被歌曲的高。潮音蓋了過去。
&ldo;請慢用。&rdo;
安禎語氣客套地離開,心裡有氣,但沒什麼意義,跟一個不認識你的人談感情,才是最傻的事。
他現在只想抓準機會儘快完成任務,多浪費一天時間都會覺得自己心態臨近爆炸。
然後他安靜地站在遠處服務這群學生的狂歡,視線卻不會離開嶽兵戈太久。
而獨自一人的嶽兵戈,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掃過來的眼神帶著刀子,令安禎不得不移開視線。
不過一會兒就看到嶽兵戈的小女朋友從門外進來,將他視線鎖定的主角帶走。
原來他們的晚上見就是這個,安禎撇了撇嘴,將桌面的空瓶放回推車,緊隨兩人離開包間。
&ldo;張姐,麻煩你幫我看一下a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