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一個白眼,在他心裡,明明是嶽冰歌霸佔著嶽少楠。
所以說,周鵬站在哪一邊,顯而易見。
&ldo;你就沒想過自己的行為,會導致小歌出事?&rdo;
周鵬別開眼睛,拒絕和嶽兵戈對視,他說:&ldo;冰歌說,如果這輩子都要這樣繼續下去,那她不如死了算了。&rdo;
這話說得狠絕,嶽兵戈不禁皺起眉頭。
&ldo;嶽少楠,其實我挺恨你的。&rdo;周鵬這麼說著,根本不介意被安禎眼神威脅,&ldo;你把冰歌圈養起來,什麼都不讓她操心,就是對她好嗎?你知道她什麼都不能做的那一個月,就像被你關起來的寵物,連放出去都嫌丟了你的人。就因為你的態度,冰歌暗地裡哭了多少次,你知不知道?&rdo;
嶽兵戈站在原地,聽周鵬控訴他的過錯。
他確實過於寵愛嶽冰歌,哪怕是商業場上任何的事情,都不願意打擾到她。而互換靈魂的那一個月,嶽兵戈也沒有精力再去管嶽冰歌的情緒。
他很煩惱,不知道要怎麼將手上的爛攤子繼續運轉下去,而嶽冰歌,永遠都是等在家裡,默默地不打擾他做任何決定。
所以,當時的嶽少楠,才會浪費整整一天的時候,穿上嶽冰歌過去選好的婚紗,替她完成心願。
但他忘了,嶽冰歌阻止過。
嶽少楠是怎麼回答的?
嶽兵戈皺起眉,回憶起那個下午,嶽冰歌一如既往地撒嬌說道&ldo;要不就取消婚禮吧&rdo;,而嶽少楠,只當她是在任性地賭氣,心情煩躁地並未注意到她的真實想法。
她根本,什麼都沒說,沒有說自己真的很愛吳則,沒有說自己非常期待這場儀式,嶽冰歌的想法就那麼深埋在心裡,一個人悄悄地扮演著一個大家眼裡聽話順從的乖孩子,不願意讓任何人為她擔心。
嶽兵戈覺得心裡升起一絲煩躁,記憶中那個懵懂單純的嶽冰歌和存在於嶽少楠身體裡的嶽冰歌,就像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格:&ldo;告訴我,小歌為什麼要聯絡玲玲。&rdo;
周鵬只是凝視著他,就像看一個仇人。
&ldo;她到底要拿什麼?&rdo;
&ldo;設計圖。&rdo;周鵬回答得果斷,等著看嶽少楠的表情,&ldo;你們拿她的幸福當做交換,也要拿到的設計圖。&rdo;
嶽冰歌要的,是吳氏的能量艙。
即使同樣的車,安禎依舊不會開。
他認真地看著嶽兵戈的雙手,輕鬆地掌控著車輛執行,跟過去操控艦艇、中型運載機沒有什麼區別。
&ldo;餵。&rdo;安禎懶散地躺在椅背,微微往嶽兵戈的方向挪動,&ldo;教我開車吧。&rdo;
嶽兵戈看了他一眼,很快將視線放回前方,說道:&ldo;你沒有駕照,也不能開上路的。&rdo;
安禎撇撇嘴,在溫暖的室內覺得昏昏欲睡。
&ldo;不過可以在家門口教你,反正這樣的交通工具,你上手根本沒有問題,只是行駛的時候路邊的標識需要重新認識,比如說……&rdo;嶽兵戈瞥了一眼,就看見身邊的安禎,安靜地閉上眼睛。
他很累。
每次他們放縱之後,安禎都會賴在床上根本不想起來,更何況這次,嶽兵戈是真的做得太過了。
就像嶽少楠無限度地寵愛嶽冰歌一樣,嶽兵戈也很想無底線地縱容安禎。
不希望他受累吃苦擔驚受怕,但是安禎不得不跟他一起,去面對很多未知的危險。
對於嶽兵戈來說,他的記憶完整地包容了一個人的正常成長應有的常識,對安禎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