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哪怕之前看的好好的人,也有變化的一天,財帛動人心。
「縣主可要奴婢回去幫助嬤嬤?坊裡現在越辦越大,堅決不容任何一絲差錯。」知夏的面色也變得嚴肅起來,輕聲問了一句,眼神犀利。
夏姣姣輕輕地搖了搖頭,「我已經吩咐嬤嬤按兵不動,晉江坊現在越做越大,甚至還舉辦了故事評選,以後各種評選會更多。這種毒瘤必定會越來越多,不過這次被夏靜驅使的人,還不算是什麼大風浪,我得看看夏靜究竟要做什麼。將計就計。」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捻動了兩下,內心堪憂。
晉江坊辦大之後,夏姣姣就知道內裡肯定會湧現出更多的細作探子,別人也會安插眼線進來。
無論是今上,還是稍有遠見的世家,都會派人進來。
她其實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只是沒想到第一個露出馬腳的竟然會是夏靜的人,只是為了幫助她送幾封信。
夏姣姣大致瀏覽了夏靜寫來的幾封信,等到掃完之後,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幾分諷刺的笑意。
說夏靜聰明吧,她又著實可笑,說她笨吧,她還懂得迂迴。
原來之前夏靜對夏姣姣那麼客氣,就是因為晉江坊,她不敢確定晉江坊是否就在夏姣姣的手中,所以想要跟她套近乎,讓夏姣姣放鬆警惕。然後套出來她的筆名,就跟她慢慢通訊,一步步套話。
幾封回信林嬤嬤也讓人摘錄了過來,雖說字跡幾乎與她的一模一樣,但實際上回信的內容都是由林嬤嬤把控的。她也一步步把夏靜對晉江坊主人的懷疑給引走。
「難怪上回在李王府參加的賞花宴上,夏靜要爭對我。像是忽然變了一個人一般,原來不是人變了,而是她已經認定我沒有什麼威脅,並且也沒什麼東西讓她所圖了,所以才會那般放肆大膽,咄咄逼人。」
夏姣姣拿著幾封信翻來覆去地看,最終只是輕笑著搖了搖頭,臉上的神色充滿了不以為意。
夏靜那些反常都有了解釋,只不過幾封信的功夫,她就已經露出了狐狸尾巴。
「可是二姑娘平時看起來也不是個蠢的,她也不是那種愛掐尖的人,往常在侯府裡,都是大姑娘跟三姑娘爭那個位置。雖說三姑娘是有些不自量力,但是二姑娘的表現有些反常。」知夏擰著眉頭,輕聲地說出心中的疑慮。
從方才知曉了晉江坊裡有內鬼之後,她這心裡就如何都不踏實,精神高度緊張。明白了此事與夏靜有關係之後,就一直緊繃著神經苦思憫想著,就希望能儘快理清楚這件事情。
夏姣姣的眼睛輕輕眯起,臉上的神色有些凝重,似是想起了什麼,又再次快速地翻閱著這幾封信,秀氣的眉頭越皺越緊。
「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她其實性子裡就愛掐尖,只是之前一直隱忍著,直到最近終於是忍不住了,所以就暴露了。第二種就是夏靜並不愛掐尖,但是她所求的東西,必須要她成為貴女之中的領軍人物。」
她的手託著腮,「以我的感覺,她應該是後者。在李王府的賞花宴開始,她就一直想要拔得頭籌,但是最後的結果卻差強人意。因為有然表哥的幾句話,她連前十名都沒有摸到。後來不甘心甚至還不惜冒充我去找然表哥理論。這一切的反常都表示那一次賞花宴,是她非常重要的一步棋,只是卻被打亂了。」
夏姣姣慢條斯理地將思緒理順,一點點說給她們聽。
知冬歪著頭道:「那縣主準備拿二姑娘怎麼辦?需要奴婢們做什麼嗎?」
「夏靜暫時倒是可以不動,但是二夫人和夏增的事兒,該讓人都知曉了。夏傾著急要把夏增拉下馬來,我也不想看他在夏侯府裡繼續這麼逍遙自在。他害死了髮妻,之後又親手弄死了愛妾,這種男人情義皆失,當真是畜生不如。」
夏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