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數次跑圈懲罰。而與他同在進修班的北越小夥伴們,也基本上無一倖免。這種近乎嚴苛的管理方式,是鄭廷以前在塗山訓練營時所從未經歷過的。
讓鄭廷感到有些不滿的是,同在進修班的一幫海漢民團的軍官生,卻沒有受到任何形式的處罰,反倒是在他們受罰的時候表現出了幸災樂禍的眼神。但同時他也不得不承認,海漢民團的軍官生的確比他們更懂得什麼叫軍規,這幫傢伙的表現幾乎無錯可挑,根本就沒什麼可以懲罰他們的理由。
“你們海漢的軍規實在太嚴苛了!”晚飯後回到營房,鄭廷終於忍不住對同住的海漢軍官生們提出了抱怨:“我們的職責是上戰場打仗,把營房弄那麼幹淨,吃飯要聽命令才準動筷子,揪著這些事情不放有什麼必要?”
離他最近的一個軍官生站起身來,個頭不高卻十分敦實,頭髮理得非常短。鄭廷注意到他的軍服胸前的軍功略章居然有一枚個人三等功章和安南戰役紀念章,看得出他應該是在前次遠征安南的戰鬥中立功才獲得了這次的進修機會。
“你想知道原因?”這個海漢軍官生伸出手指了指鄭廷,又指了指自己:“這就是為什麼你們的朝廷需要花錢請我們去幫助你們作戰,因為你們都是業餘的,我們才是職業軍人!”
鄭廷聽完便唰地站起身來,怒視著這個比自己矮了大半頭的無禮傢伙。如果不是顧慮到軍規,鄭廷已經將攥緊的拳頭砸到這張令人討厭的臉上了。
“你不服氣嗎?連這種小事都做不好,這麼簡單的規矩都守不住,難道還指望你們上了戰場之後能夠嚴格遵守軍令?”小個子軍官生繼續毫不留情地嘲諷道:“懲罰你們,只是要幫你們養成遵守軍令的好習慣而已。如果你們這些當軍官的都做不好,那回到安南之後又怎麼能訓練好你們計程車兵?”
雖然鄭廷怒火中燒,但他也不得不承認,小個子軍官生說得有幾分道理。對比這些海漢人親自訓練出來的民團軍官,自己這幫北越軍人的表現似乎的確散漫了一點。鄭廷又不禁有些埋怨當初在塗山訓練營受訓時的教官,為何當時不按照海漢民團的標準來要求受訓人員當然他並不知道北越高層與海漢達成的軍訓協議中,只有戰術訓練,並不包括軍規在內的綜合管理在內,訓練營的教官們自然不會主動去多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