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需求,以方便各位老闆獲知本地商品行情。而且我們還會為交易的雙方提供第三方的風險擔保,買方可以把銀子存入交易中心,驗貨滿意之後開出票據,賣方拿著票據到交易中心領走銀子,大家只要採用這種方式交易,都不必再擔心上當受騙。”
“那這種交易擔保是否需要收取費用?”又有客商問道。
任亮笑道:“既然是我方提供了服務,又承擔了一定的風險,那收取一點服務費也是很正常的。不過請大家放心,我們收取的費用是極低的,僅僅只向交易成功的雙方各收取交易金額千分之一作為服務費。”
眾人一想,這一千兩才收一兩銀子,其實跟沒收也差不多,何況人家還要提供各種服務手段,相比大明治下三十稅一的商稅而言,這麼點費用簡直就低得可以忽略不計了。
一名胖乎乎的客商一邊擦著額頭的汗水,一邊用潮汕口音提問道:“若是銀錢來往數目巨大,從廣州運來多有不便,貴方可有解決之法?”
“這個問題我們早就考慮到了,老闆們可以把現銀存入勝利港的錢莊,直接用錢莊開出的銀票劃賬交易,明年我們還會開通勝利港與廣州的通存通兌業務,只要是我們海漢錢莊開出的銀票,都可以在兩地自由兌換現銀。”任亮很是賣力地向這些客商進行宣傳推廣:“換句話說,大家以後來勝利港做買賣不用攜帶大量的現銀漂洋過海,只需要在廣州把銀子存進我們的錢莊,拿著銀票來勝利港交易就行,完事之後回到廣州再提走現銀,安全省事又方便,而且還不用因為回去的時候攜帶現銀而被市舶司徵收加增餉。”
加增餉是市舶司針對那些到呂宋交易的海商而設立的稅種,這些海商在回程時往往沒有什麼貨物,而是大量的墨西哥銀元,市舶司就增設了這麼一個稅種來填補稅制上的漏洞。而任亮所提出的這個辦法不但能夠免去海商們來往兩地運送大量銀錢的風險,而且也可以讓海商們在回到廣州時“合理避稅”,逃過加增餉的徵收。
雖然現在穿越集團的貴金屬存量並不算很大,但金融部門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將銀行系統納入到商貿體系中來。施耐德從廣州也打了幾次報告回來,說明兩地間建立通存通兌體系對擴大勝利港貿易量的好處。執委會自然也知道錢莊銀行都是一本萬利的好買賣,並且的確能夠大大地促進客商到勝利港交易的熱情,但鑑於目前兩地之間的航運班次還沒有固定下來,而設立兩地之間的錢莊必然會牽涉到大量錢財的運輸,這個經濟擴張計劃才不得不延後一段時間,等到海上運力有所緩解之後才會實施。
不過相比運作,要獲得海商們對錢莊的信任才是難事。把實實在在的銀子換成幾張紙,在這個時代的商人們看來嚴重缺乏安全感,因為大明寶鈔的教訓還依然歷歷在目。
大明寶鈔作為大明當權期間唯一官方貨幣,從洪武八年開始發行,到正德年間因為貶值嚴重導致民怨沸騰而不得不廢止,一共流通了二百七十多年。從那以後,大明國民對於紙鈔紙票就有了自然而然的排斥心理,因為誰都不知道這玩意兒的有效期能有多長時間。官方發行的貨幣尚且如此,要想讓這些商人認可海漢的錢莊銀票就更難了。
這些人不比得本地使用流通券的歸化民,歸化民接受流通券的最初原因主要是因為沒有其他的選擇,因為在勝利港已經無法使用銅錢、銀兩進行普通的交易買賣,想買任何東西都必須使用流通券才行。在長期的使用當中,民眾也就慢慢接受了這種流通券形式的貨幣,何況勝利港的物價因為執委會的刻意控制,一直都保持在相對較低的水平,這也在一定程度上保證了流通券的購買力,從而給予民眾足夠的信心去持有和使用。
明朝末年倒是已經開始有一些帶有銀行性質的錢莊、票號、銀號在民間出現,但這種信用的積累往往需要幾輩人的人時間,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