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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樣做還有另一個目的,就是在教授馬玉玲地理知識之後,還可以用這幅圖來考考她究竟記住了多少。陳一鑫昨日給馬玉玲佈置的功課,便是熟記杭州灣至福廣交界一帶的沿海地名,這題目雖然不難,但對於沒有地理學識基礎的馬玉玲而言,基本上只能靠死記硬背才能在短時間內記下來,也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任務。
“寧波府以南是與哪個州府接壤?”陳一鑫見馬玉玲已經做好準備,便開始隨口抽問。
馬玉玲看了看地圖,似乎是在回憶寧波府的大致位置,然後用不太確定的聲音應道:“是台州府。”
“台州以南呢?”陳一鑫不置可否,繼續追問道。
這次馬玉玲用了更長時間來思考,才開口應道:“是溫州府。”
“溫州府沿海各衛所,最南邊是哪一衛?”陳一鑫不假思索地又出了新題,看樣子是一定要將馬玉玲問倒為止了。
果然馬玉玲被這個出人意料的問題給難住了,娥眉微皺,半晌答不出話來。
陳一鑫微微一笑道:“這可是昨天給你講過的。”
馬玉玲嗔道:“昨天你說了那麼多,哪裡記得住啊!”
陳一鑫見她撒嬌,心情更是大好,笑著應道:“那我就再說一次,你可不能再忘了,是金鄉衛。”
陳一鑫並沒有指望要將馬玉玲培養成腦子裡自帶地圖的學者,何況這些沿海衛所設定的軍事情報,馬玉玲可能終其一生都不會用到。他只是想透過這樣的方式,讓馬玉玲在熟悉地理知識之餘,還能潛移默化地意識到海漢在一路向北行進的途中,降服了多少大明衛所駐軍,才能有了這條直通山東登州的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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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究生活品質一直都是穿越者的一種堅持,哪怕是穿越早期最為艱難的那段時間,很多人在吃完土灶燒出來的大鍋飯之後,也還是會給自己泡一壺茶消消食。那時候陳一鑫雖然才十九歲,但跟著大人們一起在三亞打拼了近一年的時間,很多生活習慣也是那時候效仿而來。只是過去在軍中多有不便,如今暫時退下來做了文職,換了生活環境,便又重新撿起了以前的一些生活習慣。
馬家堡的條件自然比不了三亞,雖然這房子的式樣是照著圖紙來的,但內部設施卻沒法一一照搬,比如海漢人最講究的衛浴系統,在這套宅院裡就只能使用簡化的土版本。而三亞產的全套設施,目前還在運來山東的海運途中。好在家中也僱傭了幾名下人,凡事無需陳一鑫小兩口親歷親為,倒也不算太麻煩。
陳一鑫自己感覺最不方便的地方,其實還是用電問題。海漢北上山東時所帶的太陽能發電裝置不多,都安裝在芝罘島的指揮部那邊,怎麼算都輪不到陳一鑫的私宅這邊,所以他這裡也只有一臺手搖發電機和兩大箱子的蓄電池作為供電裝置。他會在私下與馬玉玲單獨相處的時候,用自己的膝上型電腦向她展示另一個世界——那個穿越之前的空間。
陳一鑫並未透露海漢人是從數百年之後穿越而來的秘密,他只是告訴馬玉玲,在海漢人真正的故土,其文明狀況要比如今的大明領先得太多太多。如今由他們這幫漂洋過海來到南海的海漢人所成立的國家,實力連故國的萬份之一都遠遠不及。但即便如此,他們所掌握的治國理政技能,也足以在南海之濱建起一個新興的強國。
如果是空口說白話,馬玉玲自然不會相信這樣的吹噓,但陳一鑫透過膝上型電腦展示的影像資料,足以說服任何對此抱有疑問的人。更何況他也並不只是口頭吹噓,強大的海漢艦隊就停靠在芝罘島的港灣裡,馬玉玲也去芝罘島住了數日,親眼見證過這支來自數千裡之外的武裝艦隊。哪怕是登萊之亂爆發以前的登州水師,規模也遠遠不及這支艦隊,更何況登州水師也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