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一句話,在下便去向首長申請,讓你的家人全部遷來三亞,如此便不會有後顧之憂了!”
“這個……”武森大概也沒想到阮經貴居然把事情準備得如此面面俱到。但他一時間也抹不下面子立刻答應了阮經貴的邀約——要是這麼快就應下來,那自己先前說的什麼忠義,什麼堅持,豈不是都在啪啪地打自己的臉?
阮經貴是生意場上的老手,極善揣摩人心,見武森面露猶豫之色,又遲遲不肯作出明確的答覆,便已經猜到了心中所想,當下便道:“武兄不妨再好好考慮考慮!符警官,可否借一步說話?”
符力點點頭率先出了帳篷,阮經貴跟著也出來了。兩人走出一段距離之後,阮經貴便作揖道:“符警官,在下有事相求!”
“你如果是想讓我私下放了武森就不用說了,即便讓他逃,他也逃不出這附近的山林。”符力抬手指了指遠處的連綿的山脈道:“這附近遠了不敢說,三五十里內的黎峒、苗寨,全都是聽執委會的調動,外來陌生人在這些地方活動,只要被發現就會被抓起來送到田獨的這個礦上來。就算他能從這片地方混出去,也別想離開瓊州島!這附近幾個縣的大明官府,可都是跟我們這邊保持著很密切的來往。”
“在下豈敢生出這種非分的念頭!”阮經貴忙不迭地否認道:“武森乃司法部羈押的要犯,在下雖與他有些私交,但並無妄圖助其越獄的念頭,符警官莫要錯怪了在下!”
符力看了看阮經貴,見他態度也不似偽裝出來的,便問道:“那你有什麼事要求我幫忙?”
“在下求符警官行個方便,跟這礦上的同事打個招呼,先將武森調個輕鬆一點的工作。待在下回去向顏總彙報之後,再拿兵部……不是,再拿軍委的文書來換武森的自由。”阮經貴趕緊將自己的想法一一說了出來。
“你是怕軍委的釋放令還沒下來,武森就先累死在礦上了?”符力聽他這麼一解釋,也大致明白了他的想法。
“在下不敢胡言。”阮經貴當然不會直接承認符力的說法,這礦上的囚犯都是司法部在管,那樣一來豈不是就變相得罪了司法部?
“我剛才看你們倆對話,也覺得他的心思應該已經有些活動了,但你真的確信他會改變心意。對執委會效忠?”符力再次向阮經貴詢問道。
“十成把握不敢說,但七八成應該是有的。”阮經貴眼見這事已經有了希望,當下也把先前那些不做擔保之類的念頭拋在了腦後,打算先幫武森爭取到輕鬆一點的待遇再說:“這武森心思動了,若是能給在下多幾天的時間,慢慢勸說他,定能說服他投效執委會!”
“好。那我就先信你一次。”符力點點頭道:“我去找人,你到帳篷裡等著我。”
“如此便多謝符警官了!”阮經貴趕緊道謝。
這種事符力可不敢自己做主。先跑到礦上的值班室,用這裡的電話與任亮取得了聯絡,然後告知他這邊的情況。任亮一向都樂於給戰俘投效的機會,當初的羅升東、高橋南都是極好的例項,聽聞阮經貴已經說動了武森,只是似乎還差點火候,便讓符力跟礦上的主管打個招呼,先把武森安排到輕鬆一點的崗位上。
符力這邊找任亮拿主意的時候,阮經貴也沒閒著。趕緊回到了帳篷中,對武森說道:“武兄,此時就你我二人,有些話我就實說了吧!我也知道你心中看不起我,認為我賣國投敵,但我所作出的選擇真的只是為了保全家人,保全順化城中的百姓和軍中將士的性命!海漢勢大。順化朝廷覆滅只是早晚問題,若能多保下一些人的性命,我就算被罵****也無所謂了。”
武森搖搖頭道:“我並不怨你降了海漢,你作出什麼樣的選擇是你的事情,我不願降,也只是我自己的決定。”
“無妨。你今日不願,我明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