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改天你約他來。”
聊完事,許非送張國師下樓,回身就瞧見鞏麗,扒著門偷偷瞅。
“哎呀!”
許老師搖搖頭,世間痴男怨女太多,就想勸勸:“她在輕嘆,嘆那無情郎,想到淚汪汪,溼了紅色紗籠白衣裳……”
鞏皇踢過一腳,那貨一個閃現。
“何必太過悲傷,年紀輕輕只三十半,舊夢失去有新侶做伴。”
……
當夜,臥房。
燈光助理是個後生仔,剛入行不久,跟著大眼張在學。本沒資格參與,但衝著師父的面子,劇組也帶上了。
倆人住一屋。
跟師父嫌這嫌那不同,他對環境非常滿意。香港千尺就叫豪宅啊,他平時都睡片場的,哪享受過這等待遇?
大眼張好玩,幾乎每天都去泡吧,深夜或凌晨回來,吹噓又有北妹投懷送抱云云。他倒不怎麼喜歡,覺得土。
不過他也發現了,香港人在這裡確實受優待。像師父和那個女服務員,哇,幾句話就沒事,讓某些人最近很騷動。
約莫九點鐘,後生仔正在浴室洗澡。
“嘩嘩譁!”
熱水從噴頭淋下,掩蓋著周遭響動,水流聲中似乎有人開關門。
“老大?”
他試著叫了聲,沒動靜,胡亂擦乾出去,見大眼張坐在床上略顯慌亂,渾身酒氣。
“今天怎麼這麼早?”
“沒你事!”
大眼張格外暴躁,坐了會也進去洗澡。後生仔不明所以,開啟電視看重播的《我的前半生》。
出乎意料,大陸的電視劇蠻好看,裡面的女演員好像叫江杉,嗯,非常有味道。
“嘩嘩譁!”
“嘩嘩譁!”
大眼張洗了很久,一集結束還沒出來,正想詢問,忽聽樓下咣咣咣,跟著亂七八糟的人聲沸騰。
隨即就聽各屋子開門,紛紛跑下去。
後生仔也跟著下去,到一樓大廳,只見一幫人跟經理、保安對峙。全是精壯大漢,領頭的嚷嚷:“是這麼?看好了,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