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脈有損,治嘛,也不是不能治……」
鬱郎中看看一直黏著徐相斐的祝煦光,也上手想扣住他的手腕,但祝煦光一個閃身就躲過去:「是我師兄求醫,不是我。」
徐相斐把他手腕輕輕抓住遞到鬱郎中面前:「郎中,請。」
然後又踩了祝煦光一腳:「不許任性。」
祝煦光便沒有說什麼了。
鬱郎中對他二人關係有了幾分了解,把了一下脈之後便說:「一個走火入魔,一個筋脈有損,你們想治哪個?」
「我無事。」祝煦光輕輕皺眉,「這趟是為我師兄而來。」
明明剛才韓得羽也說了是為徐相斐求醫,鬱郎中怎麼就跟沒聽見一樣。
徐相斐眼珠子一轉:「郎中醫術高超,我們這傷在您眼中一定不值一提……不能兩個都治嗎?」
鬱郎中瞥他一眼:「想得挺美啊。」
徐相斐依舊笑著,絲毫沒覺得尷尬。
看這沒臉沒皮的樣子,果然跟抓著小雞崽的韓得羽是師徒。
鬱郎中搓了搓手,泥巴屑落在地上,然後又往自己身上擦了擦,糊得一身都是。
相當不拘一格。
「來我這裡,自然知道我的規矩吧?」
鬱郎中不讓他們進門,只負手道:「看樣子,應該這對師兄弟關係好咯……這樣吧,那個小的徹底走火入魔了,我就治這個大的,大的筋脈徹底斷了,我就治這個小的,你們選咯。」
他臉上是一慣的理所應當,好像自己說出來的話沒什麼大不了,眼帶挑釁地瞧著這兩人。
「誒誒誒,怎麼說話的?」韓得羽不讓他們二人回答,直接自己上前一步,「先不說我二徒弟也就是點先兆,大不了心結未解,需要你來這裡當籌碼談嗎?還有我說了是治我大徒弟,你為難他們做什麼?我大徒弟跟我關係好啊,你咋不問我們?」
「哼。」鬱郎中又看了一眼旁邊站著都師兄弟二人,「既然是你大徒弟要治,為什麼把你另一個徒弟也帶來?既然帶來了,當然也知道我什麼規矩吧?」
韓得羽嘿了一聲,直接把手往雞崽嘴裡一塞,然後立馬倒在地上:「那老頭子我被你家雞咬了!你先救我!」
鬱郎中:「……」
他氣得滿臉漲紅:「你、你你你……這裡有你什麼事!」
「我不管,反正你家雞咬了我,你看怎麼解決吧?」
「……我一針扎死你!」鬱郎中雙指不知什麼時候夾了一根針,直直往韓得羽身上扎去。
韓得羽一個翻身躲過:「看看,你這是想毀屍滅跡對不對?做了虧心事,就想解決我!」
「呵,得了,你們四個今天一個也別想走!」
徐相斐:「……」
祝煦光:「……」
林逸春:「……」
這啥啊?
他們看得目瞪口呆,半天說不出話。
最後反應過來的還是徐相斐,立馬伸手抱住從他身邊跑過去想用針殺人的鬱郎中:「郎中消消氣消消氣……這我師父就是小孩子心性,你別跟他計較啊……」
「什麼意思?你是說我也是小孩子心性嗎?」
徐相斐滿臉無辜:「……我哪有這個意思啊!」
鬱郎中不會武,撲騰幾下發現自己居然睜不開一個武功都沒了的人,頓時更氣了:「好啊,多少年沒人敢這麼氣我了!治?治什麼治?!你們都給我滾!」
「這……」徐相斐把他拎回來,「別別別,郎中啊……」
偏偏韓得羽還故意刺激鬱郎中:「我看你就是瞧別人關係好,自己心裡嫉妒吧?」
鬱郎中先是一愣,隨後一甩袖裡銀針:「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