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煦光聞言一動:「大夫找到了?」
「叫人家郎中。」
那就是鬱郎中了。
祝煦光眼裡帶上笑意:「多謝師父。」
「師父出馬,果然不同凡響。」徐相斐倒是好奇極了,「但蕙鑲小庭,不是在江邊嗎?」
「是啊,所以帶你們去南邊咯。」
徐相斐:「……」
他們從長寧過來,是直接到了梁州的東北,結果又要往南走嗎?
想起這個,徐相斐才說:「也不知道什麼東西能讓師父這麼惦記,還專門讓我們跑一趟拿。」
韓得羽也學著他哼了一聲:「勸你最好別開啟,不然你師父我一定得把你打一頓才行。」
「那師父,這個是給我的嗎?」
「……」韓得羽頓時無語了,「你想什麼呢?你配嗎?」
徐相斐:「???」
「你說你,那是為師的東西,怎麼說你也不該惦記啊。」
「我倒也不是惦記,就是那些人吧,口口聲聲說我有什麼東西,為此追殺我都兩次了……我反正一窮二白,想了想也只有師父這裡才能給我些什麼了。」
韓得羽聞言也沉思良久。
這話他聽了也奇怪。
徐相斐能有什麼東西啊?
悅意山莊的也該給嶽滿星啊,而作為師父的韓得羽也只有一身劍法能夠傳給徐相斐的。
至於徐相斐的父母,一個探花郎,一個農家女,也不至於有什麼東西讓人這麼惦記。
「嘖,說不定人家看上你的美色了。」
徐相斐:「……別亂說啊。」
師弟發火他可攔不住。
祝煦光緩緩眯眼:「師父,這事不小,若我們一直不知道,就會永遠被他們追殺。」
「那你們這被追殺的都不知道,我能知道什麼啊?我還能給你們算一卦不成?」
韓得羽也無奈啊,指著路邊的盲眼道士就說:「去去去,算一卦,看看人家是圖你什麼了?!」
「別……」
祝煦光正想拒絕,卻見徐相斐眼睛一亮:「哎?」
不是吧,師兄真的要去嗎?
韓得羽也震驚了,不是吧,大徒弟真想去啊?
盲眼道士舉手行禮:「小友,來一卦嗎?」
「燕子啊,看看你師父這種老臉吧。」
韓得羽越是反對,徐相斐就越想去。
盲眼道士也很熱情:「相見即是有緣,小友,我看你面相很好啊。」
「難不成你是裝瞎?」徐相斐跳下馬車走到他面前,「不然怎麼看出面相來的?」
「誒,既然出家了,自然有我不凡之處。」
這麼誇自己不凡的,也是很少見啊。
徐相斐就笑著問:「那道長,能否知道我想算什麼?」
「你都不知道你想算什麼,我怎麼能知道?」盲眼道士一甩拂塵,「此物,本不在。」
徐相斐挑眉:「是此物根本不在,還是有卻不在我手中?」
「你沒有,也不會有。」
韓得羽探個頭過來:「喲,好像還挺玄妙,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盲眼道士沒理他,又伸手摸了摸徐相斐的掌心:「嗯,看來小友好事將近啊。」
徐相斐只當他說的自己的傷,不由得一笑:「借道長吉言。」
「不急不急,快了快了。」
難不成佛道之人都喜歡這麼說話?
徐相斐心中腹誹,數了數銀子給盲眼道士,準備走時,那道士忽然將拂塵一甩,落到韓得羽手臂上。
「貧道不知你是誰,只知道你們還得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