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想岔了。」
「師兄當然想岔了,為何師兄覺得,有朝一日,我若失去師兄,還能過得好好的,才叫做對?什麼叫對?師兄處處為我考慮,既怕我走火入魔,又怕我鬱鬱寡歡……那師兄,你又把自己放在何地呢?」
「師兄這樣想,我聽了半天,只知道師兄原是如此心悅我。難不成師兄覺得,自己就能在沒了我之後過得好好的?」
徐相斐沉默半晌。
祝煦光也沒有逼著他回答,只輕聲道:「師兄願意和我說,我已經很開心了。」
他也猜到幾分,徐相斐這麼怕他走不出來,多半是因為徐父悲傷過度,思念成疾的,所以便不想再看身邊任何一個人走到這一步。
但他們相處太久,彼此都太瞭解對方,徐相斐知道祝煦光本性難移,從小就有些執拗偏執,只是他在乎的事太少,才把所有偏執都落在徐相斐一人身上。
而祝煦光也知道,徐相斐不是不在乎他,正是因為太在乎,才不敢輕舉妄動,才處處猶豫。
「若師兄是想有一日,我不把師兄看得重要了才和我在一起,那便是不可能了。師兄還不如就永遠這樣,至少心情好時,還能和我親密一會兒。」
徐相斐:「……」
祝煦光繼續道:「反正師兄也不想負責……」
下一刻,他驚訝地睜大眼,因為徐相斐忽然偏頭,親在了他的嘴角。
只是輕輕一下,卻讓祝煦光心跳如擂鼓,立馬去尋徐相斐的唇,想加深這個吻。
但徐相斐伸手攔住他,滿是不自然,又終於有了些勇氣:「正是因為我知道……我與我父親是一樣的人,才不想你也受這份罪。」
這是答的祝煦光之前那句話,他若是沒了師弟,自然也是過不好的。
只是往日思慮太多,反而走不出來,今日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早已深陷其中。
世間哪有兩全之法。
祝煦光細細琢磨了一下這句話,越想越喜,忍不住將徐相斐的手拿下,在黑暗中啄吻著師兄的臉,手下也用力越摟越緊,放肆之時還要說:「師兄覺得這是罪嗎?可是我……甘之如飴。」
徐相斐躲了半天都躲不開,整個人都好像發燙一般,手抵在他肩上:「我明明在跟你說正事。」
怎麼感覺在被師弟佔便宜……
不過也確實是啊。
徐相斐這麼一想,又不自在起來,十分想跑:「……我走了,明日再說。」
「不準。」
祝煦光才不許他走,好不容易等到師兄表白心跡,而且還投懷送抱,於是乾脆一用力,將徐相斐結結實實壓在自己身下,然後把他的驚訝盡數堵住。
徐相斐這下真是發現之前的祝煦光有多溫柔了,他還沒有經歷過這種好像要被吞下去一般的感覺,而且才說了實話,就被人好一番輕薄。
屋內細細碎碎的水聲簡直讓他恨不得一頭撞死,但很快又顧不得去想這些了,只能勉強在祝煦光猛烈的攻勢下保持一點清醒。
天哪……
難道那些夫妻之間是這樣親密的嗎?
這也太……
借著祝煦光放過他的一點空隙,徐相斐輕喘幾聲,不禁問:「……你怎麼會的這些?」
他覺得有點手癢癢,想打師弟幾下。
祝煦光食髓知味,還沒親熱完呢,聞言也只是湊過去親了親徐相斐的側臉:「因為我想對師兄這樣做很久了。」
徐相斐:「……」
祝煦光又親了他幾下:「不走了吧,師兄?」
走什麼走,他走了估計接下來也睡不著了。
徐相斐很想裝死:「……師兄困了。」
「師兄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