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這些牲畜對於狼有一種天然的恐懼,它們竟真的安份不少。
被牲畜衝撞得狼狽不堪的河勇和鷹,當機立斷地抓住這個時機,立即掉頭按計劃向敵營衝去,只不過,這次牲口群后面多了兩條狼監工。
青狼部落的人正舉著火把看笑話,沒料到,形勢突然急轉。那些可怕的牲口竟向他們衝過來了。
“哞-”
“咩-”
“嗷-嗚-”
各種動物的叫聲匯合在一起,響徹夜空。
這些野性未脫的野獸們一齊吼叫著發狂似的衝向敵營,兩條英勇的狼狗也跟著衝鋒陷陣逮誰咬誰。
“他們有狼,狼群。”青狼部落裡不知是誰發出這麼一聲喊聲。
黑夜之中,一時也辨認不出究竟有多少隻狼,恐懼像瘟疫一樣傳染開來。
“啊,我的腿——”
“……”
河勇按照原來的計劃,命人趁亂點火,獸皮製作的帳篷本就容易點燃,一遇著火便“轟”地一聲燃了起來。
河勇和鷹各帶著一隊勇士衝進敵營盡情砍殺。
那些青狼部落的戰士,有的被牛羊頂了,踩了,有的被狼咬了,有的身上著火了,有的被人砍了,有的趁亂跑了。
趁他病,要他命。方園發動全部落的人,一起敲著陶盆、骨器、皮鼓,大聲吶喊著為部落的勇士們助威打氣。
這場混戰一直進行到黎明時分。
迎著熹微的晨光,已看清楚地面上的景象。草地上屍體枕藉,武器堆疊,血流滿地,到處都是燒焦的帳篷。
青狼部落的戰士早已四散逃開,不過他們逃的方向只能有兩處,南邊有大河阻擋,東邊有高山擋住。北邊是鷹部落所在地,他們能逃的方向只有西邊。
“給我回再打,逃跑者死!”狼猛再次啟用他那套威懾法。可是此時不比白日,他們才不管那麼多,只管往前跑。
那些別的部落的援兵更別提,一口氣跑回自己部落去了。
那些沒家沒口計程車兵,乾脆不再回部落,逃到別處去了。
狼七一邊氣喘吁吁地跟著狼狽逃跑,一邊勸狼猛,“阿父,此次青狼的損失比以前都大,我看就這樣算了吧。”
“啪啪”狼猛一揚手甩了他幾個巴掌。
狼一不忘落井下石,冷笑著說道:“阿七,你是不是因為那個女人,這次打仗才不用心?”
狼七瞪了狼一一眼,冷聲答道:“沒有,我只是覺得這樣的小部落不值得動武。”
狼二一瘸一拐地走過來,冒冒失失地插話道:“對對,不值當。我們部落夠大了,有吃有喝。”
“滾!”狼猛一腳踹開了狼二。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一聲大喝:“狼猛,你死去吧!”
狼猛等人聞聲回首,見追來的人正是河勇。
河勇的頭盔已經掉落,藤甲上血跡斑斑。她睜著一雙圓眼,怒目而視著狼猛。
狼猛盯著她看,他早就覺得這個女人看著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此刻看到那雙充滿仇恨的雙眼,他猛然記起來了,她是河母部落的人!
“原來你還沒死?”狼猛從牙縫裡擠出一句。
河勇回答他的是一支利箭,狼猛躲閃不及,左肩中了一箭,河勇欲要再射,狼猛一揚手丟過一支石矛,河勇慌忙閃開。狼一等人趁機反攻,狼猛趁機逃入了灌木叢中。
“收網。”河勇扯著嗓子大聲吩咐。
“刺啦”一聲,大網落下。
“捉住了,捉住了。”有人叫喊。
河勇大喜,趕緊衝過去檢視,一見網中的人頓時洩了氣。這人正是因為腿傷不良於行的狼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