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宋同志他們的這番配合的態度,還是很大程度的降低了疤臉這一行人的警惕性的。
可即便如此,對改善眼前的困局卻其實並沒有太大的用處。
疤臉男怎麼看,也不像是個會循規蹈矩的人。
所以在一切都確定完畢之後,張同志也沒有忘了開口對他提出了這邊唯一的要求:“我們現在立刻回去將你們的訴求上報,也會以最快的速度討論完畢給你們結果。
在這期間,我們會提供給你們必要的生活物資,比如水和食物。
但是,我們也希望你們能夠保證,在這段時間裡,不要再傷害被你們控制的無辜群眾。”
這是過來的時候,領導給予的首要任務。
那就是不惜一切代價,爭取時間,保證這些被抓的群眾的安全。
“你憑什麼和老子談條件?”
張同志不提還好,一提疤臉的表情頓時就沉了下來,他冷哼一聲,頗為囂張的瞪著張同志,大有現在立馬再去抓兩個群眾過來殺了立威的打算。
“這位先生,請你冷靜。”
張同志笑了笑,繼續溫和的開口安撫疤臉的情緒:“你們的目的想必也不是在這裡死耗,也是希望可以達成你們想要的目的的。
如果這樣的話,我希……”
“啊,救命啊!她,她不行了!”
張同志的話還沒說完,身側的群眾隊伍裡突然有人發出了尖叫:“有血,天吶……”
“是孕婦,受驚嚇過度,她要生了。”
阮妤離那個靠在牆邊呻吟的孕婦距離不遠,看著她周圍的群眾四散而開,她也顧不得太多的上前去握著她的手,簡單的檢視了一下情況,趁著這邊疤臉男他們還沒有暴走,搶先說明了情況。
“她的情況不是很好,早產,怕是有難產大出血的風險。”
阮妤這段時間偶爾也會和柳葉一起聽周佩芬說起一些必要的醫學急救常識,其中也有對孕婦生產這方面的處理要領。
畢竟按著周佩芬的說法,像柳葉這樣的新生,每年寒暑假都會有安排隨著老師去鄉村支援醫護工作的。也就是去配合那些在村裡做基層醫療工作的‘赤腳大夫’,幫助他們提高農村公社的醫療水平。
那自然是什麼樣的突發狀況都得會一些。
因為這些內容掌握了對自己本身來說也算是一種生存手段,所以阮妤也就隨著一起聽了幾天。
倒是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她必須趕緊送醫院,不然可能大人孩子都保不住。”阮妤握著孕婦冰冷的手掌,繼續對著宋同志他們說著建設性的意見:“或者,或者你們也可以安排人進來給她接生。
就是這裡的條件,想要保全大人小孩,還是有一定的風險。
我現在只能暫時的穩定住產婦的情緒,要怎麼處理,你們儘快商量出個結果吧!”
“你是什麼人?”疤臉顯然對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冷靜處理突發情況的阮妤生出了戒備之心。
一個早產的孕婦死活他並不會放在眼裡,但是像阮妤這樣存在威脅的人物,他卻不能不在意。
“我是學醫的。”阮妤一邊安撫孕婦的情緒,讓她放緩呼吸,一邊轉頭回答疤臉的話:“見到她這樣了,總不能見死不救!”
疤臉沒有立刻回話,他仔細觀察了阮妤一會兒,看她護理孕婦的手法確實專業,並不像是在說謊,他才收回目光,看向也是一臉焦急等待著他回應的張同志:“要不,你們回去和你們領導說,讓他們抓緊點兒時間給結果,不然這孕婦可就一屍兩命了。”
聽疤臉這意思,是壓根就沒有將這孕婦的死活放在心上。
他更在意的是他的任務能不能完成,至於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