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陌蘭:“……”
聞翹聽到這兩人的話,忍不住瞅了瞅宿陌蘭,明明她現在這副模樣比原本那無辜柔弱的臉順眼,怎麼裴棲羽卻說原來的樣子順眼?難不成他好這口?
他們現在還是偽裝的模樣,打算等抵達傳送陣後再恢復原來的樣子。
裴棲羽的話也讓他們明白,他早已識破他們的身份,變形丹根本沒什麼用處。
宿陌蘭尷尬地看他,最後決定當作沒聽到。
如此不尷不尬地過了一晚,翌日他們繼續前進。
裴棲羽是一個存在感極強的人,但若是有需要,他又可以變成一個存在感極弱的人。
他跟著他們往沙漠深處而去,並未詢問他們要去哪裡,為何這種時候還繼續深入黑風沙漠,沒有絲毫的疑問,就像一個影子,如影隨行地跟著他們。
反倒是宿陌蘭,有些心不在焉。
她不明白寧遇洲要做什麼,為何要帶著裴棲羽。宿星暗中和她抱怨過,因為裴棲羽在這裡,它都不敢隨便出現,只能保持隱身狀態,連寧哥哥做的靈果湯都只能躲起來喝,十分委屈。
跟看距離傳送陣所在之地越來越近,宿陌蘭也開始焦急起來。
這日晚上,他們紮營休息時,裴棲羽跟著他們坐在火堆前。
架在火上的鍋裡咕嚕咕嚕地煮著靈果湯,世界安靜得彷彿只有這聲音。
突然,宿陌蘭問道:“裴公子,你為何會被魔修追殺?”
裴棲羽懶洋洋地抬眸看她一眼,那白慘慘的臉色在橘色的火光點綴下,多了幾分暖色,顏值瞬間被拉高一截,顯露出一種讓人驚豔的俊美。
他輕描淡寫地說:“我偷了魔天門的至寶,殺了門主最喜愛的小徒弟,門主大怒,便派人來追殺我這叛徒?”
宿陌蘭一言難盡地看著他。
她完全沒想到,像裴棲羽這般的聰明人,竟然會做出這種事,甚至還讓人發現。按照他的作風,不是應該悄無聲息地弄到手,然後將人再悄摸摸地處理掉,兩袖清白地候在魔天門門主身邊,安靜地看著那群人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嗎?
這時,寧遇洲問道:“你偷了魔天門的什麼至寶?”
裴棲羽看他一眼,雖然看起來仍是那副懶洋洋的模樣,但離他最近的宿陌蘭仍是敏銳地發現他的身體緊繃起來。
宿陌蘭愣了下,明明寧公子是挺好的人啊,裴棲羽為何會如此忌憚他?
“也沒什麼,不過是個小玩意兒,因為是上古傳下來的,所以被魔天門奉為至寶。”裴棲羽依然輕描淡寫地說,顯然並不欲多談。
然而寧遇洲突然間變成一個不會看人眼色的傢伙,他笑了下,同樣輕描淡寫地道:“原來在你們魔修眼裡,上古掌天鏡竟然是小玩意兒?”
上古掌天鏡?
宿陌蘭和聞翹看向寧遇洲。
裴棲羽臉色大變,目光陰蟄冰冷,緊盯著寧遇洲。
寧遇洲依然是那副斯斯文文的模樣,他已恢復原來的容貌,那斯文矜貴的模樣,看在裴棲羽眼裡,宛若披著羊皮的斯文敗類,讓他十分忌憚。
“你如何知道掌天鏡?”裴棲羽冷聲問,既然對方已經看出來,他自然也不再藏著掖著。
寧遇洲輕笑一聲,“掌天鏡是魔族之物,很好辯認,我如何不知?”
這話頗有幾分歧意,是因為“魔族之物”才知道,還是因為“它好辯認”他才知道?
聞翹和宿陌蘭都沒有那般敏感的心思,沒能琢磨透這話,但裴棲羽卻聽出不一樣的味道,他的心絃觸動,越發的警惕。
“你到底是誰?”裴棲羽冷聲問。
寧遇洲說:“我是誰與你無關,不過我倒是好奇,為何身為魔種的你,竟然會出現在人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