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某位二貨太醫炫耀完後,楚嘯天側首看她,見她木然到沒有表情的臉,突然有些遲疑地問:“娘子,你怎麼了?這名兒不好聽麼?”
這不是好不好聽的問題吧?柳欣翎深深無力。
“……吶,嘯天,能不能換一個?”柳欣翎機械地問。
她實在是無法將兒子與那種大喇叭嘴的留聲機混在一起,也實在無法將懶洋洋的女兒與某部小說裡到處拈花惹草、惹下一屁股的風流債的盜帥混合在一起,到底要多囧的人才能接受這麼囧的名字喲?
突然,柳欣翎覺得,與“楚留笙”和“楚留香”這兩囧名一比,大寶和二寶這名兒多可愛啊,根本一點也不囧,甚至大包和二包也是可愛得不得了……
聽到她的話,楚嘯天整個人都蔫了,甚至還有些委屈,覺得自己不被心愛的老婆理解,太傷心了。“娘子,為什麼要改?這是我想了很久才想出來的名兒,最適合大寶和二寶了。而且……我已經將這兩個名字讓人送回京裡刻上玉牒了……”
柳欣翎突然有種大勢已去、無力迴天的頹廢感。
她從來不知道這男人原來還有這等的行動力。難道她家大寶和二寶以後都要和留聲機還有楚留香混一輩子了?
大抵是她的表情太誠實了,季淵徐也有些奇怪,“嫂子,這兩名兒很好啊,好聽又順口,就算叫笙笙和香香都不錯呢。還是,其中有什麼典故不成?”難得聰明瞭一把的太醫問道。
楚嘯天也一臉期盼地看她,希望她給個理由。
柳欣翎自然不會告訴他們其中的緣由,只道:“你們不覺得楚留笙很像某種機器麼?楚留香聽起來讓人覺得很不端莊麼?”
兩男人同時搖頭,並且堅持自己的意見。
“楚兄剛才解釋了留、笙、香的意寓,小弟覺得它們都很好啊。”
“娘子,留、笙、香三字在說文解字裡的意寓都是極好的,且留香可是一雅名,哪裡會不端莊了?”楚嘯天說著,又瞄了眼她臉上的表情,然後眉目狠戾,發狠道:“娘子,你放心,若是誰敢說咱們二寶不端莊,本世子去滅了他!”
這般凶神惡煞的男人,一副蠻不講理的架勢,誰敢去惹他?
至此,柳欣翎只能深深無力地接受了兩孩子的新名,從此每一回聽到有人叫兩孩子的名兒,就要糾結一次,如此糾結一生。
名字的事情落幕了,不過眾人還是習慣“大寶”“二寶”地叫著兩孩子。
楚嘯天是因為這兩名兒是他取的小名,自己喜歡這樣叫,覺得與孩子親近一些,當然若是哪個孩子惹他生氣時,他才會直呼他們的全名——不過這個可能性現在還很小。季淵徐也喜歡叫兩孩子的小名,只是覺得叫來親近又可愛,所以不想改口。至於柳欣翎——她完全叫不出楚留笙和楚留香這兩囧名,寧願就叫兩孩子的小名兒了。
所以可喜可賀,小名兒還是讓人覺得沒有那般囧的。
有了名字,兩孩子依然在酣吃酣睡中茁壯成長。雖然說,雙生的孩子一般生來比普通的孩子要弱些,但柳欣翎在懷孩子時,遵照太醫的指示,該散步的散步,該吃的吃,該睡的睡,使得孩子們在肚子裡呆到了九個月,月份還算是足的,且出生後又有季淵徐在旁調理身體,使得他們像正常的孩子一般健康地成長。
相對於兩孩子很健康,柳欣翎這作母親的整整在床上躺了半年,才恢復了身體的精力。也不知道季淵徐當初那藥是如何霸道,雖然能助產,但讓女人產後必須在床上休養半年才能康復,怨不得他當初要看情況才允許她吃那藥物。
冬天到來的時候,柳欣翎終於能擺脫一天十二個時辰必須睡七八個時辰的境地,精神足了,終於將兩孩子放到自己身邊養著,除了兩包子要睡覺了才會讓奶嬤嬤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