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霽宛如即將被蹂/躪的良家婦女,踮起腳尖試圖偷溜。
偷溜失敗後三分鐘,一張經典照片從此誕生。
這個時候的他們還很年輕,也沒有想過,未來某一天,這張照片上誕生了國內最頂尖的三位演員,並在很多年以後成為「演技派」這個詞最生動的詮釋。
雖然這張照片被肖霽視為黑歷史,不過他和喬沫、鄒若蘊的友情卻從這一刻開始建立。
只是現在,他們卻苦兮兮地遭受著陸長寧的毒打。
肖霽的第一場戲份,就被陸長寧批成了屎。
「眼神不對,肖霽,你現在是紈絝子弟,你紈絝在哪裡?」
批評聲批頭蓋臉砸下來,肖霽整個人都懵了,他要是狀態不對還可以講,但問題是,肖霽壓根不覺得自己的發揮有什麼問題。
紈絝子弟不就是這麼演的嗎?
他就是這麼理解陸知這個角色的!
「重來。」陸長寧宣佈拍攝暫停,就走到肖霽面前,為他講解這一場戲的內容,「這一場戲你要看背景,陸知剛剛被家裡逼迫過,他是一個比較迷茫的狀態,你演得太淺了。」
肖霽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再去嘗試第二遍的時候,又被陸長寧罵了個狗血淋頭。
肖霽:「……」
喬沫原本站在他們身後,圍觀著肖霽這一場獨角戲,一看文質彬彬的陸導拍戲的時候竟然化身暴龍,喬沫連忙往後一躲。
肖霽沖她使眼色:你躲不掉的。
喬沫攤手:死道友不死貧道。
她之前還真沒想過陸長寧對拍戲的要求竟然嚴苛到了變態的程度,肖霽ng了幾次終於結束了這場戲,緊張的人就變成喬沫了,因為下一場戲有她。
「好好幹。」鄒若蘊拍拍喬沫的肩膀,以示鼓勵,肖霽沖她投過去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喬沫偷偷沖他扮了個鬼臉。
……
這一場戲,講的是陸知和綺歌的初遇。
劇本上寫,兩人相見的第一眼,陸知就被綺歌迷住。
剛剛陸長寧發了一通火,整個拍攝現場的氣氛都有些凝滯,佈景換道具的時候,現場靜悄悄的,工作人員只敢互相以眼神示意。
直到陸長寧的神色柔和了一些,現場的聲音才稍微大了一些。
「這場戲不好拍吧,剛剛肖霽都被罵過一通,和他對戲的又是個純新人。」
「咱們別被殃及池魚就行了,陸導那脾氣說來就來,不過新人要是真叫陸導看對了眼,以後的路順得很。」
這場戲的難點在於綺歌要怎麼迷住陸知,喬沫的扮相漂亮歸漂亮,可要是演不好,漂亮的美人就顯得木,這樣別說迷住陸知了,連觀眾都迷不住。
「上場了……」
不知誰提了一句,眾人的視線卻已經看向了不遠處的舞廳。
陸知被人一路簇擁著上了樓,開口就指定醉紅顏裡最漂亮的舞女。
陸少爺開了口,醉紅顏自然不敢不應,這一天是初春三月,陽光正好,一個身影自門後款款走出,在晴朗的日光下,陸知和綺歌目光相遇。
看到這一幕,劇組眾人神色就是一怔。
無他,喬沫的節奏把握的太妙了。甚至她的站位都在最合適的點,日光傾瀉,美人黑髮如瀑,舉手投足之間便是萬種風情。
出乎眾人意料的是,喬沫的表現一點也不木,反而有一種異常的靈動之感。
眼波與紅唇勾勒出一幅濃艷的油畫,當她邁著步子緩緩從樓梯走下時,每個人的視線都忍不住聚焦在她身上。
動起來的綺歌竟然比靜態的綺歌更有魅力,這份魅力交織著青澀與成熟,當她走近陸知,與對方面對面時,陸知的瞳孔微微一縮,眼中儘是驚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