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過完了,答應下來。
司秦不是不讓他做,可是他卻開始更加顧忌,有的時候即使氣氛很好,他也要再多考慮一下她是否真的願意。
司秦確實不熱情,床上床下都不熱情。可是他想,他熱情就夠了,他主動就夠了,因為,畢竟,是他更愛司秦啊。
到後頭,他又開始懷疑,究竟是他更愛,還是,只有他有愛呢?
相愛的兩個人,會把性愛當作負擔嗎?
可他仍是不願深想。
司秦說她跟別人睡了。
跟別人睡了。
是不是跟他一樣,她也有怨恨呢?
如果他夠聰明,是不是應該在問題出現時就及時跟司秦溝通呢?
司秦會怎麼處理?
可惜,他大概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因為司秦不要他了。
陸央醒後,發現躺在羅舒的家裡,身邊並不是司秦。
他仰面揉了揉臉,坐起來。羅舒也抱著被子坐起來,片刻後伸手從身後抱住他。
他掰開她的手,下床穿衣,洗漱,全程表情都很平靜。
在他要開門出去時,羅舒對著他的背影突然開口。
「你昨晚說,你和司秦分手了。」
陸央開門的動作頓住,幾秒後一語不發地拉開門離開了。
陸央第二天去了司秦的公司找她。
準確地來說,是堵她。
這類事其實他幹的不少。
讀書時是在她宿舍樓下和教室門口堵她,工作了之後是在她公司門口堵她,本質上倒也沒什麼區別。
只是此前的每一次,他都理直氣壯的。
這次沒有立場了,他反而更不管不顧了,直接找到了前臺。
司秦接到前臺通知有人找她時沒有什麼懷疑,直到遠遠看到陸央,她才猶豫著放緩了腳步。
陸央拿著一疊冊子朝她打招呼,露出一個笑容:「司秦。」
司秦看著他,禮貌笑了一下。
打架的事過了快一個星期,尚雲川的傷恢復得差不多了,陸央的臉上也已經看不出痕跡。他看起來依舊清朗明亮。
兩人坐在一樓的開放式茶吧,面前各自放了一杯清香透亮的茶。
司秦垂眸安靜地坐著,陸央仔仔細細地看她。
她不自在,終於抬眼看過去:「有什麼事,就快說吧。」
陸央感受到她語氣中的疏離,心裡一抽,片刻後扯了扯嘴角,聲音有些沙啞:「秦秦,尚雲川有沒有跟你說過,他父母雙亡?」
司秦身子一僵,眼中閃過驚訝。
她的反應讓陸央又多了幾分底氣。
「他父母,在他十三歲的時候就車禍去世了。」陸央從攜帶的冊子中抽出幾張紙,放在桌上推到司秦面前。
司秦低頭瞟一眼,第一張是關於車禍的新聞報導。她一個字都沒細看,就抬眼又盯著陸央。
陸央察覺到她對這個訊息的排斥,不急不緩地繼續親自告訴她:「他家的親戚沒有人願意撫養他,所以學生時期他一直是半工半讀。我大學的時候就知道他經濟拮据,卻並不清楚原來是這個原因。」
司秦沒有多餘的耐性,皺眉,語氣很涼:「所以呢?」
陸央笑一下:「秦秦,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應該很清楚,沒有人管教會對成長造成多大的影響。」
司秦聞言,漸漸咬緊牙關,放在桌上的手攥成拳,捏得青白。
陸央語氣中帶了一種高高在上的輕蔑:「他現在雖然事業有成,但很難說心理是否健全。」
「陸央,」司秦猛地打斷他,指甲掐入手心,「請注意你的措辭。」
陸央的嘲諷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