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雲川盯著她走近,在她走到身邊剛要開口說話時,突然抬手拉住她胳膊,用力一拉,拉到自己腿上坐著。
司秦順勢摟住他脖子,笑得燦爛:「又鬧彆扭。」
他垂眸不看她:「沒有。」
司秦抬起他下巴:「哦,沒有,沒有就沒有吧。」
尚雲川的目光有些幽怨,她就主動說明:「我從我爸媽那裡直接回來了。你難道是在懷疑我嗎?」
「我哪敢懷疑你。」尚雲川微微仰臉看她,然後又伸手握住她的手,「但誰知道他會不會使什麼招數把你騙走。」
司秦回握他,憋著笑:「我看起來可不好騙吧。」
他顯然很不認同:「好騙。我不就騙到了。」
司秦揚揚眉:「怎麼,原來你是騙我的?」
他聽了就不說話了,要司秦說,那表情簡直可以用目露兇光來形容。
她覺得很沒有道理,因為這很明顯怪不了她口不擇言。
但是跟尚雲川真是講不了道理,因為講兩句就又需要她哄著,他還無知無覺,認為自己委屈得不得了。她甚至已經欣然接受這種設定。
於是她靠上他的肩膀,帶著笑意:「行了,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哎,我今天可超額完成任務,把我爸媽那些平時愛用的東西都記下來了,一會兒告訴你。」
司秦感覺到他的下巴蹭著她的頭頂點了點,她就眯著眼笑得更開心。
之後司秦仍然很忙碌,尚雲川比她更忙,不僅忙著公司的事,還忙著敲定見家長的禮物,日子越近他越焦慮,司秦就一邊寬慰他,一邊幫他一起準備。
十二月下旬的時候,她又一次聽到了關於陸央的訊息。
齊雙在微信告訴她,她聽現在混學術圈的老同學說,陸央被舉報夥同其他人學術造假,篡改了實驗資料。
但被舉報的理由並不完全成立,因為陸央並非真正的課題參與者,關於篡改實驗資料這回事,陸央不知情,但他的確是有學術不端的問題,妄圖將他人的成果據為己有。
於是學校給予了通報批評和不允許三年內評職稱的懲罰,而陸央卻主動辭職了。
司秦這時候才稍微瞭解到陸央究竟發生了什麼。她愣愣地看著齊雙發的字,很久回不過神。
沒過幾天,齊雙又給她發來了一條新聞。
透過這條新聞,司秦發現原來事情的嚴重程度遠超她的想像。
以學術造假為起點,牽扯出了背後的羅遠山,也就是羅舒的父親。
羅遠山以職務之便,屢次剝奪他人的學術成果,他不少發表在核心期刊上的一作論文都是手下的研究員或學生做出的成績,他們想要獲得渠道發表,就必須得淪為二作或三作。這引起了各方不滿,發出了整頓學術界的強烈呼聲。
而根據深挖,羅遠山一路以來的晉升之路也十分可疑,從地方性的小幹事到省教育局的二把手,他在沒有做出任何顯著成就的情況下,幾乎沒有任何停頓地暢通無阻直升。在自上而下反腐敗的倡導下,這無疑又是一個反面典型。
羅遠山倒臺了。
而網友在這個過程中發揮的作用也不容小覷。他們在把羅遠山的事跡扒個精光的同時,也將他的家人扒了個精光。這其中就包括羅舒的李代桃僵。
他們先是發現羅遠山的女兒就讀於知名學府星洲大學的物理系,目前正攻讀博士學位,再往前推進,得到了她當年是透過物理競賽金牌保送的訊息。
這裡就出了一個問題——羅舒高中時除了最後獲得了全國物理競賽的金牌外,之前根本不曾參加過物理競賽。網友又去找出了當年旗安一中參加全國物理競賽的學生名單,發現的的確確沒有羅舒的名字。
這個訊息一經披露,在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