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與否，還要看他的造化。”
原本以為這巨獸王的獸晶，就是比普通獸晶撐得久一點，是蘇茉在獸神那為龍陽求來幾天時間的雪山，聽到這話驟然愣住。
有機率成功，就代表有機率失敗。
可獸神沒說會死。
部落前幾天晉升失敗的那些獸人，可沒有一個死了的。
雪山眼含希冀的望向獸神，在得到獸神的肯定後，他幾乎要控制不住跳起來。
激動、驚喜、感激，雪山幾乎要被這峰迴路轉失而復得的喜悅衝昏頭腦，激動的手指發顫。
他攥緊手中的獸晶，激動的幾乎要哭出來。
好在他還記得獸神在這，很快便整理好思緒。
“感謝偉大的獸神，感謝仁慈的神使，我雪山今後，只忠於神使一人，哪怕粉身碎骨，魂飛魄散。”
魂飛魄散，這大概是獸人能想到的，最可怕的後果。
尤其對雪山這種，成天把死後去侍奉獸神掛在嘴邊的巫醫來說。
獸神看上去對他的表態極為滿意。
“小蘇茉是個沉默寡言的人，總是默默為部落著想，卻從來也不說，可作為獸神，吾也不願意讓她做的事情被不為人知。”
“你能明白吧？”獸神問道。
雪山瞬間get到獸神的點，鄭重點頭，“雪山明白。”
“我跟您保證，明天太陽落山之前，全部落都會知道神使的仁慈。”
獸神瞬間對他更滿意了，隨意揮了揮手道，“行了，快回去吧，別讓龍陽小子等久了。”
下一瞬，雪山只覺得世界天旋地轉，一陣失重感襲來，他莫名覺得這是要出夢境了。
睜開眼前，雪山隱約聽見獸神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來。
“有什麼事還是說開了的好，人生苦短。”
……
部落醫院負一樓病房內。
負一樓的病房都沒有窗子，雪山進來時關上了門，將外面醫護人員的走動聲也隔絕在外。
只有模模糊糊的交談聲順著通風管道傳進來，聽的並不真切。
雄性夜視能力強，即使屋子裡漆黑一片，在他們眼中依舊亮如白晝。
雪山能清晰看見龍陽泛著不正常潮紅的臉頰，他的呼吸急促艱難，好像活著已經拼盡全力。
龍陽快撐不住了。
雪山再次清晰認識到這一點。
想到剛剛的夢，他下意識握緊拳，一隻手心內是龍陽灼熱異常的手，另一隻掌心內是個稜角分明的硬物。
雪山抬起那隻手，微弱卻卻存在感極強的獸晶，在黑暗的環境中泛著無可忽視的微光。
是那枚巨獸王的獸晶。
雪山那故作平靜的臉上，驟然綻開一個笑來。
那笑容宛如春日萌發的嫩芽，充滿生機與希望。
……
“艾瑪，可累死我了。”
此時的夢境世界內，在確認雪山已經醒來，並給龍陽用上巨獸晶後，獸神毫無形象的癱坐在地。
“裝深沉還真累，不過這次以後，我在孩子們心中的形象，肯定又偉岸高大不少，”獸神說著便笑起來，“嘿嘿，還得是我。”
“想找個機會開後門真不容易。”獸神嘟囔著動動手指，給龍陽開了個小後門。
眼見著龍陽周身氣息逐漸平穩，獸神徹底放下了心。
“不過……”
獸神眼睛餘光瞄到角落裡堆成小山的巨獸王屍體，沒來由一陣心虛。
“我這也算幫了蘇茉的忙，她應該不會怪我……吧？”
【那你就沒想過我會怪你？】
空曠的無界空間內，一道機械音從天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