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低階獸人無法探查獸形狀態下高階獸人的等級,而且在部落獸人眼中,流浪獸基本都一個味。
就好像不同人種互相看,不是親近的人,基本認不清誰是誰。
所以工地上的獸人,都以為這條白蛇是凌寒。
以至於多年以後,很多虎族部落的獸人都忘不了今天這一幕。
一向乾淨整潔,文質彬彬的凌寒,破天荒不注意形象,滿口髒話,滿身泥汙,氣勢洶洶,盛氣凌人的。
滿部落追趕一個弱小無助又可憐的蛇獸人。
那一天。
暮雨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收穫了無數同情的目光,而凌寒,也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風評被害。
同時。
無辜路人沐陽,也受到了部落獸人的譴責。
肯定是他這個第一獸夫給逼的,看看人家凌寒,多好一個人啊,都給逼瘋了。
……
“真長得一模一樣啊?”
飯桌上,沐陽往嘴裡扒拉口肉,好奇問道。
其他人也一臉八卦。
被眾人盯臉的凌寒十分淡定,還有閒心給蘇茉夾菜,“嗯。”
“真的啊!”鳴風看上去詭異的激動,“我還沒看過長得一樣的冷血獸人呢。”
凌寒難得仁慈的抬頭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好像在看傻子。
正吃著飯的長庚啟明兩個同卵雙胞胎兄弟,也無語的從飯碗裡抬起頭。
尷尬的氛圍持續片刻,鳴風這才後知後覺。
他乾咳兩聲,撓了撓頭,“我給忘了。”
將碗中一會沒看住,就堆高了的菜吃掉個尖,蘇茉問,“怎麼沒聽你說起過?”
凌寒表情淡淡的,“沒必要。”
“怕被橫插一腳吧?”
赤鈺略帶調侃的衝著凌寒挑眉,那叫一個風情萬種。
“你胡說!”
健康突然激動的站起來。
聽見這句反駁,蘇茉震驚的望向健康。
健康在家裡一向話少,旁人說話他從來只是安靜的聽,只有被點到才會回答兩句。
今天這是怎麼了?
對上蘇茉疑惑的目光,健康一下子就冷靜了。
十雙眼睛齊刷刷盯著健康,誰也沒說話,等著行為反常的健康的下文。
屋外大雨滂沱。
雨聲被窗子隔絕在外,只鑽進來些許悶悶的聲響。
想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麼,他不知所措的站在那,嘴唇囁嚅好半晌,一句話沒憋出來。
他該說什麼?
說赤鈺戳破了他隱秘的心思,說到了他的痛處?
說其實凌寒不是佔有慾最強的那個,他才是?
健康發誓,自己真的有在認真學如何成為部落獸人。
可是部落獸人,常常會介紹自己兄弟給自己的雌性,也能放任一個部落的朋友,與自己的雌性結侶。
他已經很努力在剋制了。
但很快健康就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
骨子裡帶著流浪獸的惡劣,名義上成了部落獸人又如何?
他做不到像沐陽那樣,坦蕩的給蘇茉物色合適的雄性。
也不能像凌寒那樣,肆意表現出自己的不滿。
只會在每天夜裡,趁著夜深人靜無人察覺,任由心中的陰暗因子瘋長,再在太陽昇起時,將一切都藏起來。
眼見著氣氛越發詭異,凌寒壓了壓手,示意健康坐下。
又對赤鈺微揚下巴,讓他繼續說。
凌寒不願深究健康的內心,也不覺得赤鈺是意有所指,或是在刻意針對誰。
若是赤鈺有那心眼,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