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嗷嗷嗷!”
“我腿才不短呢!你才短!”
“嘶嘶嘶~”
“嗷嗚!”
場面一度混亂。
四個崽子滾作一團,沒動用能力也沒什麼招式,不過是你薅我頭髮,我咬你尾巴。
蘇茉只覺得頭疼,手忙腳亂就開始拉架。
“哎那個……”
“長庚別咬君陶尾巴。”
“哎呀呀那是君陶的腳丫子,啟明別咬!”
“頭髮頭髮,一會兒再禿了。”
聲音聽上去頗為無奈。
面對一被窩打的火熱的崽子,蘇茉覺得自己好無助。
啪嗒。
臥室門被毫無預兆的自外開啟。
靜。
突如其來的聲音,彷彿給屋內的鬧劇按下暫停鍵,崽子們的動作定格。
長庚正咬著君玉的尾巴,咬到一嘴毛。
君陶的小胖手也拽著他的尾巴,莫名的,讓人覺得長庚細長的蛇軀都長了一截。
而啟明大概是在幫著弟弟,尾巴就纏在君陶脖子上不鬆開。
君玉也不是會看自己弟弟受欺負還無動於衷的崽,死了命的去掰啟明的嘴。
聽到動靜,四個崽子帶著一個蘇茉,五個人十雙眼睛,不約而同看向門的方向。
是凌寒。
顯然,凌寒是被崽子們的打鬥聲吸引來的。
他什麼也沒說,就這麼面色如常的抱臂站在門邊,卻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在視線交匯的那一刻,小崽子們頓時手忙腳亂的,鬆開不知道誰的身體,各自找好位置,齊刷刷鑽進被窩。
主打的就是一個從心。
君玉君陶今天才見識到凌寒的可怕,而啟明長庚則是早就領教過了,因此四個崽子現在在凌寒面前,那叫一個乖巧。
這次沒打架,蘇茉一邊躺了兩個,看上去好不和諧。
小崽子們還不忘高舉被子捂住腦袋,好像很怕被凌寒看見一般。
見狀凌寒總算是滿意,他游到床邊,面上綻開一個笑來,探身在蘇茉額頭落下一吻。
“茉茉早些休息,晚安。”
蘇茉也歪頭衝他笑,“晚安。”
直到門被凌寒輕輕帶上,發出啪嗒一聲響,四個小崽子才敢從被窩裡探出腦袋。
四個或毛茸茸或光溜溜的小腦袋排排露頭,蘇茉只覺有種手癢想拍的衝動。
於是她佯裝生氣,挨個在崽子們的小腦袋瓜上拍過去。
“怎麼還打起來了?”
本想問阿母為什麼要拍自己腦袋的崽子,聞言立刻被轉移注意力,七嘴八舌就開始說些蘇茉聽不懂的話。
“嘶嘶嘶!”
“嗷嗷,嗷嗷嗷~”
“嘶嘶。”
蘇茉一頭霧水,只能滿腦袋問號的問在場唯一懂獸語,又會說人話的君陶。
“他們說什麼?”
被媽媽點名做御用翻譯,小君陶驕傲的揚起,胖的幾乎看不見的下巴。
清了清嗓子,小手一背道,“大家都想挨著阿母睡,啟明長庚不想睡左邊,說是凌寒阿父的味道太重了。”
“我和君玉不想睡右邊,”君陶皺著小鼻子,好像睡右邊多難為他一般,“右邊都是阿父的味道,才不要睡這。”
蘇茉一愣,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
不過想來也合理。
即使窗子封的很嚴實,可凌寒還是會擔心半夜有風灌進來,這是他長居野外的顧慮。
所以凌寒常常睡左邊,想為蘇茉抵擋不知何時會出現的寒風,左邊凌寒的味道自然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