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明跪在地上,左眼的佛光已經消失不見,右眼的暗紫色卻是愈發濃郁。
他極力的想要站起,可身體卻已經支撐不住。
“靜覺羅漢,你還沒回答小僧,何為佛?”
小和尚大口喘息著,嘴角流出更多的血跡滴落在地上。
靜覺聞言單手成掌立於胸前:“佛陀便是佛!”
靜覺說出了自己的答案,而慧明聽後卻是止不住的放聲大笑,笑聲中夾雜著無比的悲傷。
“小僧曾經也認為佛陀便是佛,可自從那日佛陀殺死了漁村百姓,他在小僧眼中就不是佛了!
如今小僧不知道何為佛,也不知道佛門到底是誰的佛門!”
他豁然抬頭,雙眼瞳孔皆為暗紫色
“靜覺羅漢,你們帶我回去,無非就是給佛陀尋個新的載體!可小僧認為,現在的佛陀已經不是從前的佛陀,他不該存在!”
“放肆!”
靜覺大怒一腳踢在慧明身上,當即將人踹飛出去
“佛陀如何,不是你能夠隨意斷言!佛陀就是佛陀,無論從前還是未來,他都是佛陀是世間唯一的真佛!
慧明!你如此冥頑不化,簡直是我佛門的敗類!”
說罷,靜覺又是一拳打在慧明身上。
小和尚慘笑兩聲,仰面躺倒看向星光閃閃的夜空
“敗類嗎?如果小僧都成了敗類,佛門還有什麼未來可言的呢?你們都在助紂為虐,你們在親手培育一個魔頭,真正冥頑不化的是你們才對!”
暗紫色的瞳孔中倒映出一輪明月,詭異的氣息仍在迴盪未曾消散。
靜覺冷哼了一聲,看向身後兩人說道:“帶上佛子快點離開,方才這般動靜,夏朝都城內定然有人察覺!”
靜清和靜慈點頭,兩人上前剛想要扶起癱軟的慧明,身後卻響起一道腳步聲。
三人猛地回頭看去,便見到一個身著青衣的少年緩緩走來
顧景煜看著三個大光頭,心中說不出的厭惡,他冷冷說道:“諸位!你們越境了!”
看著突如其來如同鬼魅一般出現的年輕男子,三位佛門羅漢頓時眉頭大皺,在此之前誰也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
靜覺羅漢上前兩步,看著青衣男子唸了聲佛號:“阿彌陀佛!雖不知施主是何人,但我等貿然越境的確不妥!
可還請施主見諒,我等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此次越境也是為了追捕佛門的叛徒。
如今叛徒已經抓到,我等這就離開還請施主莫要聲張!”
靜覺雖不知道面前的誰,但是他們現在畢竟在夏朝境內,夏朝禁佛一直以來都與佛國關係不好。
此次他們貿然越境已是冒了極大的風險,眼下萬萬不可再生事端,適當的服軟也是做得到的!
聽到追捕叛徒,顧景煜的目光繞過靜覺看向了那個倒在地上傻笑的白淨小和尚
“可我怎麼看著,你們不是在追捕叛徒而是在恃強凌弱呢?難道佛門的僧人也會自相殘殺嗎?”
聽到這話,靜覺的臉色明顯變得有些難看:“施主這話說的有些過了,佛門慈悲為懷,怎會隨意殺人!
此人是我佛門的重犯,需得交給佛陀處理。若是施主無事,貧僧就帶人離開了!”
說罷,靜覺邁步就要走
可他剛跨出一步,顧景煜一個閃身擋住了他
“我說過讓你們走了嗎?”
年輕男子冷聲喝問,靜覺當即眉頭大皺:“施主!貧僧已經說了,我等越境並無惡意,還請施主讓道,讓我等離開!”
顧景煜直視著面前和尚,輕蔑一笑說道:“不管你有沒有惡意,今天你們走不了!”
聞言,靜清和靜慈當即發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