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茉見他這樣子,就知道尋常勸解是沒用的。
她長嘆一聲,無奈道,“要不要我讓獸神親自給你解釋,看看你是不是冤枉祂了?”
“別客氣,我把祂叫來,讓你倆當面對質。”
凌寒只以為蘇茉在陰陽他,並不覺得自家雌性真的能叫來獸神。
他雖說對蘇茉有種迷之自信,卻也不是盲目的。
蘇茉能與獸神溝通是一回事,能讓獸神為她下界又是一回事。
更何況還是因為他這個普通獸人,還是為了跟他解釋而來,這更是不可能。
見蘇茉是鐵了心要讓他睡覺,凌寒只好做足心理準備,閉上了眼睛。
因為太久沒休息了,凌寒的身體和精神都很疲憊,很快就進入夢鄉。
蘇茉靜靜觀察一會,發現凌寒呼吸平穩,是真的睡熟了,這才放心的輕手輕腳的在他身旁躺下。
細小的動作也沒驚醒這個平日裡警惕的雄性。
看來凌寒真的累極了。
蘇茉滿意的睡下。
第二天。
一覺醒來的凌寒,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忐忑。
因為昨晚獸神入了他的夢。
夢裡。
一個看不清面容的虛影,用應該是手指的東西,指著他的鼻子就是好一頓臭罵。
內容大概是控訴他冤枉好人,自己明明什麼都沒做,卻被他扣帽子之類。
凌寒傻笑著抹了把噴到臉上的唾沫。
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凌寒下意識就覺得,這是獸神的化身。
就很玄,很莫名其妙。
可他就是這樣堅定的相信著。
凌寒被罵了一夜。
內容就是翻來覆去那幾句話,可凌寒卻越聽越開心。
最後直接大笑出聲。
虛影見他被罵一晚上,還被罵爽了,渾身就是一個激靈。
“被罵了還這麼開心,受虐狂吧這是?蘇茉這都什麼眼光?”
虛影逃也似的跑了,只留下一句。
“煞筆。”
凌寒本以為這就結束了,可誰知道那虛影很快去而復返,狠狠給了凌寒一腳這才滿意。
夢中的凌寒只覺得腹部一陣劇痛,整個人瞬間就騰空倒飛出去。
一睜眼,醒了。
凌寒醒來時,外面天才矇矇亮。
時間還早,蘇茉還睡著。
頭頂有腳步聲,是健康又在早起研究武器了。
廚房裡時不時傳來細微的聲響,有人在做早飯。
凌寒吐了吐信子。
嗯。
沐陽鳴風已經出門,做飯的是霆朗。
兩個崽子正跟在霆朗屁股後面搗亂,聽上去活力滿滿。
凌寒將注意力放到蘇茉身上,距離她平時起床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
蘇茉這會睡得正香,即使凌寒用眼神將她的面部輪廓都描繪一遍,她也絲毫感覺不到。
獸世雄性有著極為變態的聽力,凌寒能聽到蘇茉肚子裡的兩道心跳聲。
一道比較虛弱,另一道更是幾乎聽不見。
這是他的崽崽啊。
其實崽崽不健康的事實,也是凌寒失眠的原因之一。
凌寒想著。
既然獸神認為他有罪,為什麼不來懲罰他,而是要降罪到他的崽崽身上?
他願意承擔一切,他的崽是無辜的。
一出生就是他凌寒的崽,已經很命苦了,若是連這個世界,連自己阿母都見不上一面,他們該有多難過?
凌寒從來不信命,也不信神。
但他現在信了。
在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