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被叫家長了。
沒錯。
蘇茉就是這麼惡劣,將現代那一套,沿用到獸世來了。
幼崽犯錯叫親阿父,雄性犯錯叫家裡第一獸夫,第一獸夫犯錯叫雌性。
也難為綠芽,挺著大肚子來學校,領自己獸夫回家。
雌性懷崽多運動運動有好處,再說學校離她家也不遠,走幾步累不到。
就是臊得慌。
別說刀疤不好意思,綠芽更是不好意思。
本來自家獸夫當老師了,她還挺得意。
結果剛當上老師沒兩天,就被叫家屬了可還行。
學校開學這麼久,就一個幼崽被叫過家長。
還是因為實在太笨,老師怕家長多花沒必要的錢,叫家長來勸退的。
只有她。
綠芽。
是因為自己雄性犯錯誤被叫來的。
看著面前低頭排排站的一家人,蘇茉的氣消了大半。
她叫人來也不是為了告狀,就是有些生氣。
獸人對待知識的重視,她是看在眼裡的,無論多調皮搗蛋的幼崽,上課鈴一響都會立馬老實。
就連一直逃避學習的鳴風,真讓他學的時候,也是特別認真。
沒想到今天就讓她遇見了個不認真的刀疤。
可刀疤對待知識的認真,她也是看在眼裡的。
難道真的有人,天生注意力不集中?
蘇茉突然想到自己大學水課,明目張膽玩手機。
蘇茉:……
好吧,她沒資格說別人。
於是也就沒說什麼,叫綠芽把刀疤領走了。
當然也不會這麼輕易就走,刀疤也是狠狠捱了凌寒一尾巴,才被放走。
巫醫的態度,很大程度能影響獸人的態度。
蘇茉這樣叫了家長,還輕拿輕放的處理方式,既讓獸人更加重視學習知識的態度,又不會因此而孤立刀疤。
而且刀疤也確實捱揍了,巫醫都沒說什麼,獸人們也不會放在心上。
做了錯事,受了懲罰,這事就過去了。
……
吃過晚飯。
蘇茉一家人排排坐在桌前。
桌上擺著一排瓶子,裡面裝著各色液體。
是前些日子釀的,各種果酒花酒米酒,甚至還有啤酒。
度數都不太高,釀製時間也較短,今天就是集體嚐嚐味道。
蘇茉面前的杯子裡,是清澈的黃色液體,泛著淡淡的酒香和桂花香。
這是桂花釀。
【蘇茉:他們應該不會喝醉吧?獸人耍起酒瘋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尤其是凌寒。
他能把部落都拆了,還沒人能攔得住。
【喝多了一樣會醉,獸人可以控制能力把酒精逼出體外,只不過還會保持微醺迷濛的狀態,但意識是清醒的,不會斷片耍酒瘋。】
有了零一的話,蘇茉放心了。
跟雄性們轉述零一的話,蘇茉問,“誰先試?”
她從沒喝過酒,酒量肯定是不行。
而且對於陌生的東西,雄性們總會先試毒,沒問題才會給她吃。
“我先來,我不怕有毒。”凌寒吐了吐信子道。
他是毒蛇,大部分毒素對他無效,所以試毒的事總是他來。
用信子感受著空氣中的刺鼻氣味,凌寒皺起眉。
這種有的酸有的甜還有的辣的,帶著發酵氣味的液體,讓凌寒本能的抗拒。
端起杯子,將裡面澄澈的的液體一飲而盡。
“怎麼樣?”蘇茉好奇的問,三個雄性也跟著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