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亮了。
一夜無事的鄭威高興極了,他覺得「大頭」可能只是嚇嚇他們,或者「大頭」已經走了。於是,他給趙曉波打電話,打不通。再給唐起真打,關機。
想著兩人可能還沒開機,他也沒在意,就上班去了。
經理看到他還奇怪,「不是請了假嗎?怎麼還來了?」
他笑呵呵地說,「原以為有事,現在沒事了!」
下班後,鄭威在辦公室加班,唐起真打來電話,「你知道嗎?趙曉波死了!就在昨天晚上,他突然從高架橋上跳了下去!我今天給他打電話,是他媽接的,哭得那叫一個慘,還問我,咱們這些朋友知不知道,他為什麼跳橋?我哪兒敢說呀!……」
鄭威手裡的手機掉下去,之後的話沒聽清。
當晚,鄭威去了唐起真租的房子,兩個人面對面吃著泡麵,都滿面愁雲。
「怎麼辦?」唐起真問。
「我哪兒知道!」鄭威把擦臉的面巾紙往桌上一扔。
唐起真拿出手機,放在桌上。鄭威看著那手機,如同看著個□□,「我們就這樣,等著他下一個通知?」
唐起真也焦躁地抓抓頭髮,「那你說怎麼辦?」
「我也沒主意啊。」
「咱們那天去爬山的人,還剩下誰?」唐起真皺著眉頭問。
鄭威開始努力地想,「你,我,『他』,趙曉波、賀少峰、小美。一共六個人。對了,小美呢?你最近跟她聯絡過沒有。」
「第一次出事兒,為了賀少峰,我給她打電話,她電話停機了。問她朋友,也說有日子沒聯絡了,不知道。」
「算了。」鄭威沒興趣了,「甭管她了。顧咱們自己吧!接下來怎麼辦?」
唐起真搓了搓臉說,「要不,咱們找個捉鬼的師傅?」
「也只能這樣了。」
正說著,桌上的手機響了,唐起真拿起來一看,有人發了語音資訊給他,放開了是一個嘶啞而緩慢地聲音,「你們要捉我?那好啊……來啊……」
「大頭!啊,不要纏著我,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沒害你。我就是拉架了。」唐起真已經嚇得魂不附體,跪在地上求饒。
鄭威也嚇壞了,「他來了,快跑!」
唐起真看見鄭威跑了,也跟著跑出去。
兩個人想無頭蒼蠅一樣亂跑一起,一會兒就跑散了。鄭威不敢回住處,那裡只有他一個人住。他走到火車站附近,想起火車站人多,陽氣旺,就在火車站的椅子上,躺了一晚。
第二天白天,因為曠工,經理打電話把他臭罵一頓。可是他沒心情上班,又累又困,就又請了幾天假。
半上午,他給唐起真打電話的時候,接電話的是交警,「你是他什麼人啊?他昨天晚上出了車禍,已經通知他家人了,你是……喂,餵……」
唐起真也沒了,鄭威恐懼極了。
他瘋了一樣地打電話,到處問,誰認識捉鬼的師傅。終於有人給了他宋正觀的電話號碼。
……
聽完了他的描述,宋正觀明白了,這是招惹了怨靈。
「我現在看過了,這個屋子,暫時還沒有怨靈,是乾淨的。可我不能保證以後他也不來。」
鄭威立刻跪下了,「師傅,求您救我。您一定救救我!我所有的錢都給你!」說著,鄭威跳起來,跑到桌子邊,拉開抽屜,拿出個紙袋,又跑過來,「這是我所有的積蓄,不夠我再去借,兩萬夠不夠,不夠我去借……」
他哆嗦著把紙袋開啟給宋正觀看,宋正觀沒看,只跟徒弟說了句,「小冬,你先收起來。」
隨後,宋正觀安慰鄭威,「你先別急,我給你想個辦法……先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