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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橙將信將疑:“行吧。”
都沒了還保險,看在他的禮物的份上。
男人抬起下巴,將脖頸露在她面前,他還穿著西裝,像只野獸褪去警惕,將最脆弱的地方遞給她。
沈千橙的注意力無法避免被他的喉結吸引,放柔力道,不敢用美妝蛋,用指腹一點點揉開。
秦則崇垂眼,這個角度只能看見她的眼睛,睫毛很長。
喉骨處觸感明顯。
他的喉結在沈千橙的指下滾動了下。
秦則崇忽然抬手,視線換了一處,指尖撥弄了下她柔軟白淨的耳垂:“沒選耳環?”
他這麼一碰,沈千橙下意識躲了下,幅度很小。
她敏感的地方不多,耳朵算是一個。
“哇要幫無。”沈千橙習慣性地用寧城話回了一句,嬌嗔似的。
沒料,男人的手指又撥了一下。
沈千橙嗔他:“沒聽到嗎?”
秦則崇懶笑,拖著腔調答:“沒聽懂。”
“叫你不要碰我。”沈千橙哼了聲,指甲在他喉骨上輕輕颳了下:“好了好了。”
等她毫不留戀地轉身上樓,秦則崇站在原地,指腹捻了下她碰過的地方。
-從千桐華府出去已經是六點。
沈千橙沒看到車上有禮物,問:“真臨時買?”
秦則崇一絲不好意思都沒有,“不想買也可以,回家空手也不是什麼事,都可以。”
他的意思,好像都隨她想法。
沈千橙在長輩面前是個周全的性格,睨他,半晌出聲:“存心想讓我留下不好的印象?”
“沒有。”
“就有。”
“行,有。”
“……”
最後還是在一家宮廷桃酥外停了下來,沈千橙沒打算買太正式的,反而隨意些更合適。
她拉著秦則崇下去,“你媽媽愛吃什麼口味的?”
男人插兜,“她不挑食。”
“真的?”
“真的。”
沈千橙信了他的話,買完桃酥上車。
越靠近秦家,她越鎮定,其實她來秦家也才兩三回,訂婚後來過一次,往年除夕是在寧城過,今年初在秦家過的。
他家和沈家一樣人多,秦則崇的父母兄弟好幾個,反而是秦則崇自己,獨生子。
秦家的宅子佔地不小,大宅門進去,往裡走是好幾個相隔一段距離的四合院和小樓園林。
秦則崇作為如今的秦氏繼承人兼掌權人,自然是住在主宅,平日裡是不和叔叔伯伯他們一起的。
當然,今晚不是。
下車後,沈千橙還在看風景,秦則崇已抬起手臂,微微挑眉:“模範夫妻?”
沈千橙挽上去,又露出一個職業笑容,嗓音清甜:“老公,我們快進去吧。”
她做新聞播報都沒這麼甜。
秦則崇嗯了聲。
等走過長廊,又轉過一個月洞門,沈千橙才記起這宅子的構造,白演那麼長一段路。
她掃了眼秦則崇,看他側臉輪廓。
不像有問題。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剛剛好直接吃晚飯。
沈千橙雖然只來過幾次,但熟稔得彷彿是這裡的常客,三言兩語,逗得秦母笑得合不攏嘴。
做主持人的,就沒有不會說話的。
沈千橙用公筷給婆婆夾了一筷子,回手的時候,停頓了一秒,又給秦則崇夾一筷子。
飯桌上安靜了兩秒。
直到秦則崇吃下那口,對面桌上的堂弟才驚訝開口:“哥什麼時候改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