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嵐的老公為此在家裡指責過她不止一回,說她行事作風有問題,不然人不能害到她頭上,還是剛新車就害。魏嵐咽不下這口氣,最後直接選擇報了警,想著無論如何都得把人抓出來。
然而監控沒有,指紋取不到,警察也愛莫能助。只能詢問魏嵐,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這一問,直接把魏嵐給問愣住了。
再開口的時候,絮絮叨叨出了一堆。
在六小的教師群裡,魏嵐的家庭條件算是非常好的。她平日裡也眼高於頂,車子爆胎之前她剛剛參加過一場同學聚會,去的時候穿得是皮草,很是炫耀了一番。
再加上平日裡積累的,一時間可以懷疑的物件那實在是太多了。
但是這懷疑物件,不是同學,就是平時的同事。
魏嵐只敢和警察說說,沒有確鑿證據之前,她哪裡敢真的當著人面去問。
警察聽那一票懷疑物件聽得頭都大了,很遺憾說:「如果是這樣一個情況,那這件事就很難辦了。不過如果魏女士你不介意的話,之後我們可以用你提供的名單上門逐個排查一下……」
魏嵐聽得連連搖頭,這麼得罪人的事,她哪裡敢做。
而就在她猶豫再三,準備把這件事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吞時,卻突然聽見一名反覆看監控的警察喃喃道:「這人身型應該是不大的,我對比過了,你看你們車停得挺擠的,要爆這個輪胎這條路是必經的,然後這兩個監控又正好控到了一個夾角,按理說不可能完全躲掉,但他完全躲掉了,那就是身型比較小……魏女士,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魏嵐愣了一下,隨即心中一瞬間就指向了一個人。
以上這些事件發生的時候,還沒給五班帶去多大影響。
頂多是大家聽個八卦,魏老師之前高高興興的新車被人搞壞了。誰做的?不知道。討論討論就各忙各的去了,沒誰會覺得和自己有關係。
可是就這樣亂七八糟調查了一週之後,學生們都把這個事兒忘在腦後了,魏嵐卻突然同李養秋吵了起來。
這個爭吵最開始是在年級辦公室發生的。
一辦公室的老師都不知道起因是什麼,只知道魏嵐走進來的時候表情很差,兩人低語片刻之後,聲音就越來越大了。
李養秋說:「魏老師,你沒有確鑿證據不可以這麼說的,你知不知道你指控的是一個多大的罪名?」
魏嵐說:「我怎麼沒有確鑿證據?警察都說了,那個夾角很小,我也朋友去對過了,我這樣的身型要反覆十幾次才能做到監控看不見!比我還矮小的,那不是學生是什麼?」
李養秋說:「魏老師,你身高也有一米六五,比你矮小不一定就是學生,我就比你矮。所以這個結論來得實在是很沒有道理,警方支援你這個觀點嗎?」
魏嵐不吭聲。
李養秋說:「不支援吧?三年級的孩子怎麼去爆一輛車的輪胎,還一點痕跡沒留下來,你這根本說不過去。你知不知道隨便給一個孩子定這樣的罪會給他帶去多大影響?」
魏嵐說:「影響?你能這樣說是因為你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樣家庭的孩子!我都說了,我兒子從小就和他一個幼兒園的!我知道他家情況!他幼兒園就會打人了!他爸是酒鬼!他奶奶都是被他害死的!這樣家庭長出來的孩子我早就說了肯定不是……」
到最後吵得越來越厲害,而讓整個五班都有直接感受的是,魏嵐最後直接從年級辦公室衝下來,衝到了教室裡。
那時邢刻正好在班上做奧數題。
許拙在他背後畫連環漫畫,小本兒一張張畫然後撥動成動畫的那種,自己把自己給逗得開開心心。
魏嵐衝進來之後,又氣又委屈到眼眶都紅了,一擺桌子,指著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