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低著頭,靜靜地聽而已。
「之前一直沒有告訴大家是什麼情況,是因為這件事還沒有明朗,邢刻他們呢還沒有來學校,警方也還在調查。但是目前,警察那邊已經有了大概的方向,而邢刻他們幾位同學呢也回到了學校,所以我覺得關於這件事,應該給大家一個交代,不僅要給你們,之後下週一的晨會上,學校還會給全校同學一個交代,並給予邢刻和許拙兩位同學表彰,我們五班作為本班,算是先行一步知道訊息。」
李老師一邊說,一邊直接將一張列印照片貼在了教室黑板上。
許拙和邢刻抬頭看過去,一眼就認出了那就是那天傍晚他們在廁所遇見的男人。
頭髮和鬍鬚雜亂,看著陰冷又邋遢。一看到這張照片,那天晚上的雨水味彷彿都要蔓回他們的心裡。
不僅他們,哪怕是班上沒見過男人的其他同學,看見照片時,也本能地升起了不安感。
「這是一名在逃重犯,身上之前背下了很多樁拐賣兒童的大罪,讓很多家庭受到了重創,是非常壞的傷害孩子的罪犯。此前他看我們三年級的同學都離開了,試圖迷暈拐走王思同學,輾轉向下一座城市,最後是邢刻同學和許拙同學及時發現,並且將王思同學救下。」
整個教室譁然。
李養秋繼續道:「把這件事告訴大家呢,一方面是想要表揚這兩位同學在關鍵時刻的救助行為,他們戰勝了這麼可怕的罪犯,讓自己的同學倖免於難,是非常厲害的。而另一方面呢,也是希望告訴我們同學,這個罪犯暫時還沒有被捉拿歸案,儘管我們學校接下來會加強安保,也希望大家在放學之後仔細留意這張臉,做到互相保護,不要掉以輕心……」
「這不就是人販子嗎?」
「王思他們碰上人販子啦?」
「邢刻和許拙救了王思?」
「喂,劉北辰你不是說他們只是上廁所滑倒了嗎!」
「那邢刻和許拙他們,救、救人了哎……」
「但是之前不是講他們噁心,邢刻還報復魏老師了嗎?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還惡不噁心呀……」
「所以他們兩也不壞嘛……」
四面八方傳來了各種各樣的聲音,陳豪也瞪大了眼睛說:「牛逼啊哥!」
邢刻看了那太妃糖半天,最終還是把它揣回了口袋。
下課之後,同學們好奇地圍過來。
邢刻還是之前那副冷冰冰的表情,同學們自討沒趣了半天,就不再問他了,轉而去問許拙。
許拙倒是大大方方地答應了下來,十分開朗地回答同學們的問題。
這其中他著重講的全都是邢刻是如何開啟門,然後帶著他和王思兩個人逃離現場的,驚心動魄的講述讓同學們一時間連話都不知道要怎麼說了。
而與此同時,許拙完全敞開的態度,也和之前他們對待許拙的行為形成了鮮明的反比。
同學們一時間都不好意思起來,再上課離開時有的沉默,有的眼神裡充滿了對之前行為的愧疚。
但不管他們什麼樣,許拙都笑著同他們揮手。
等快到中午放學的時候,許拙湊到了邢刻身邊,提醒說:「阿刻啊,等下下了第四節 課,王思爸爸會來哎,說是要當面謝謝你的,搞個小表彰會什麼的,還要給你帶吃的呢。」
因為右手受傷了,邢刻今天上課的時候都在琢磨著用左手寫字。
聽見了許拙的話音之後,邢刻沉默了一下。
之前魏嵐的事情過後,兩個人都安靜了一段時間。起初是因為魏嵐的言語,讓他們對牽手這個行為產生了不確定性,同時也擔心繼續牽手會給彼此帶去更多的偏見,是在互相保護彼此。
而爆胎事件之後兩人的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