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愣了一下，偏頭看了眼江語綿，遲疑幾秒後把菜往嘴裡送。
聽見另外一邊的輕咳聲，江語綿又給媽媽夾了一筷子菜。
見她們都吃了，她乾笑一聲道：「今天的菜挺好吃的哈……」
媽媽輕哼一聲：「別自作多情，也不是為了哄你才特意給你做的。」
江語綿：「……」
她還沒說話呢。
但知道是媽媽給她做的，她還是很開心的，「難怪和平時不一樣，真好吃。」
媽媽挑了挑眉，優雅地擦了擦嘴，直接道：「你想說什麼，直接說吧。」
江語綿很快低下頭，一副認錯的態度，「我錯了，你們告訴我吧，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媽媽故意調侃：「哎喲，你還挺能屈能伸啊。」
江語綿幽怨地抬起頭：「媽……」
媽媽攤手：「我不知道，問你小姨，我也想聽聽呢。」
江語綿一偏頭，視線就落在剛站起身要跑路的小姨身上。
媽媽直接喊道：「江霽風！你給我坐下！」
江語綿偏了偏頭，看向被媽媽嚇得一屁股坐嚇得小姨，「小姨？」
小姨扯了扯嘴角，尬笑。
她平時可不怕她姐，現在……
在她們母女的注視下，小姨糾結了很久。遲疑地開口問：「姐，你比我大了也有八歲，我也算是你看著長大的，我要是騙了你什麼，應該也罪不至死吧？」
媽媽皺了皺眉，微抬了抬下巴，「你先說，我倒要聽聽，你騙了我什麼。」
江語綿看這架勢，微彎了彎肩膀，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小姨挪著凳子，往江語綿那邊靠近一些，就看著她，直接說，「我跟你講啊，其實我和小顏爸爸，本來就想著離婚的，只是剛好你和小顏互相喜歡，所以我就想著用這個藉口掩飾一下。」
江語綿愣了好半晌，本來就要離婚？
那……
江語綿輕吸口氣，聲音微顫，「可媽媽說你和小姨父相處的很好，為什麼要離婚？」
小姨扯了扯嘴角，嘴都不敢張開，故意含糊不清道：「因為我們是形婚。」
媽媽看她一眼：「說清楚。」
小姨提了口氣，眼一閉心一橫，語速飛快道：「因為我們是形婚，本來就打算離婚的，只是別的藉口在你這肯定行不通，你肯定會去查他是不是對我不好，到時候肯定能查到我們是形婚，我怕你打死我！所以就想利用一下綿綿和小顏！」
這一串話說的賊快，像是怕她們聽懂似的。
可媽媽反應的很快，江語綿還在發懵，媽媽就已經在捲袖口了。
小姨睜開眼就看見她姐一副要殺她的眼神，她直接站起身躲在江語綿身後。
媽媽也站起身，盯著江語綿身後的人，「江霽風，十幾年了，你還真的是離家出走，我幫你應付了家裡多少長輩，說你過得很好，隨你去，結果你跑去和別人形婚？」
江語綿嚥了咽口水，忙跟著站起身，她第一次看媽媽這麼生氣，現在也瑟瑟發抖呢：「媽媽，媽媽，你先別衝動，要不先聽小姨說完……」
媽媽咬著牙，「江霽風，你當年不想聯姻我能理解，可你一個人過都比形婚好。」
江語綿雖然聽得有點蒙，但還是跟著點點頭，扭頭小聲道：「小姨，我媽說的在理。」
小姨扯了扯嘴角，「你外婆那個時候逼著我聯姻，可我不想跟她選的那個人結婚，所以就找了個人跟我形婚。」
江語綿眨了下眼，扭頭看了眼媽媽，媽媽抿著唇點頭，「你外婆控制慾特別強，聽到你小姨結婚了之後，就想打死她，是我攔下來的，然後她就氣病了，在醫院躺了幾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