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這會兒微微皺著眉,纖長濃密的睫毛輕顫著,看著也讓人有種距離感。
曾經的餘語也是真的覺得的,直到兩個人真的在一起了,看到了黎悅性格上的反差,感覺到每次醒過來兩個人都頭髮都會纏繞在一起,有時會黎悅醒得早了,還會抓起兩個人的頭髮捆在一起扎麻花辮。
餘語這才明白她是多麼幼稚的一個人。
更多的時候都是黎悅醒得早,有時會餘語甚至覺得她昨天晚上沒有睡覺。大家一起久了,餘語還沒能聞到黎悅身上獨特的味道。
這種感覺很奇妙,她們兩個都不是有體味的人,可是湊得近了,餘語還是能聞到黎悅身上的香味兒。
很淡很淡,有點兒像海鹽檸檬的味道,可是,她們用的沐浴露,明明不是那個味兒的。
腦子裡的想法慢慢的變多,餘語的視線也慢慢的下移,盯著跟前這看了無數次的臉。
黎悅的嘴唇比自己的薄一點兒,確是很適合親吻的形狀。
嚥了咽口水,想著是自己的人,餘語也不客氣了。
黎悅還沉浸在自己的美夢中。
夢境中的老婆格外的配合自己,而且自己說什麼就是什麼,也特別好騙,夢中的自己也不是個東西,有什麼東西都想讓老婆給用上。
可是這個夢太美了,即使模模糊糊的感覺到有人在弄自己,黎悅也不願意醒過來。
以前做過無數次的荒唐的夢都已經忘得差不多了,現在好不容易在夢中是能看到臉蛋兒的,黎悅不願意放過,她還沒有在夢中做完所有想做的事兒,她還不想醒過來,所以即使是知道有人在弄自己,她也只是磨磨蹭蹭的往後退開,不想讓這個人把自己弄醒。
但被觸碰終究會讓人有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而且,那種被觸碰的感覺實在是太熟悉了。
輕輕的,一觸即理的,又因為自己不配合而被輕咬了一口。
眼看夢中老婆的身影越來越模糊,黎悅也變得有些著急起來。
直到身上傳來輕微的痛感,黎悅才不情不願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結果這眼皮一睜開,就跟餘語的對上了。
窗簾拉得緊緊的,只開了一張橘黃色的床頭燈,餘語的眼中帶著幾分戲謔,手掌還不太規矩的捏了捏,「做了什麼美夢啊?一直都不願意醒過來。」
黎悅愣了好一會兒,腦子才徹底清醒過來,下意識的又伸手把人摟到了自己的懷裡,黎悅聲音都悶悶的,其實還帶著幾分心虛,「哪有你汙衊我!我這麼喜歡你,對你這麼好,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就只有你,就知道欺負我!哼!」
餘語都快聽不進去了,但是她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也側面的印證了黎悅夢中的東西估計跟自己有點兒關係,這會兒這也心虛得不行了。
這人從看了醫生回來之後就奇奇怪怪的,餘語也發現了,結合她平時裡那些行為,餘語開口說了一句,「你不是說要放縱一下嗎?」
抱著她的人身子明顯僵了一下,然後又在餘語身前蹭了蹭,「嗯。」
心裡那些想法已經藏了很久很久了,越是喜歡餘語,就越是舍不得說出來。
即是給自己做過無數次的心理建設,還是一拖再拖,她還是不想在餘語面前暴露自己的本性,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她這個樣子的。
越是喜歡這個人就越是變得小心翼翼。
每次都是有賊心沒賊膽,這會兒被餘語戳出來了,黎悅也只是臉紅紅的看著她。
被無限的包容著,她也不敢說出來,終究還是覺得那是讓人覺得害羞的事兒,黎悅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