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同意,就把你殺掉。說著說著,她還以手作刀,比畫了一下。“呲”了聲,撇著嘴巴。
店家知道這夥不是好人,但以為最多就是讓姑娘去賣。她在這邊剛巧認識了一個老鄉,在國內就是做妓女,店家就給介紹過去。沒想到,是賣到山溝裡去給人當媳婦兒。
“那女的叫什麼你知道嗎?”我見雨逐漸變小,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出於好奇,問了店家最後一個問題。
店家點點頭,說光頭女人叫劉金翠。
隔了大概十來天,我又來到大其力。這次是過來收債。結束以後就想去打檯球。於是來到一家叫“巷屋”的檯球廳。
我很小就在家鄉街邊的檯球廳混,技術還算過得去,沒多一會兒就連續贏了一個緬甸人幾十美金。陸陸續續,又有幾個緬甸人過來,但是水平都不行。輸錢的傢伙們,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聚在一起,離我不遠的地方,盯著我看。
巷屋裡以緬甸人和歐美人居多,中國遊客很少來這種危險場合,所以中國面孔在這邊算是稀有,也不討人喜歡。
察覺到周圍的目光越來越不友好以後,我把短袖撩了撩,露出腰間的黑星手槍。這群人才散開。
我覺得無趣,剛想走,看到隔壁桌有個姑娘,穿著黑色的緊身背心,胸大又白,短褲下的雙腿直細。右手手腕到手肘間有一條比較粗的黑色文身線。
她光頭,只有一層薄薄的頭髮茬附在頭皮上,看起來很個性。最後我才看清楚臉,顴骨高,眼睛小,給人陰厲的感覺。
“就是臉差了點。”我搖頭嘆氣。
姑娘正靠著檯球桌擦拭杆頭,似乎在找對手。我趕緊湊過去,看到她壓注的是50美金。
我心想,怪不得。在昏黃閃爍的燈光下,這姑娘的身材應該是非常吸引人,卻沒有人過來。
姑娘是個高手,半小時沒到,我就輸了小1000元人民幣。嚇得我連忙把杆子放在一邊,開始閒扯起來。
姑娘說自己叫劉金翠。
“啊,我聽說過你。”我當時叫了一聲,問她是做新娘生意的對不對?
劉金翠愣住,有點疑惑地自語道:“我這麼有名了噻?”然後很快變得警惕,臉沉下來,把球杆握在手裡,杆頭對著我,問我是什麼人?
我笑了笑,叫她別擔心,說自己是明哥的朋友。
“明哥?”劉金翠愣了下,用球杆的大頭部分,敲了敲自己的屁股,露出笑容,問道,“打架請人喝酒的那個明哥?”
我跟著笑出聲音,連連點頭:“就是那個明哥。”
明哥是本地大佬猜叔的契弟,緬北最大的新娘生意賣家。
金三角的灰色行業非常多,鬥毆是經常性的行為。明哥在群毆時,常常會在口袋裡揣一瓶自釀米酒,每當獲得勝利,就朝著對方躺在血泊中的小弟說:“這樣,我請你喝酒,我們就是一醉泯恩仇,以後不要記恨我。”小弟一時沒反應過來,明哥就說人家不給面子,上去再砍兩刀。
劉金翠因為我認識明哥,態度明顯好轉,主動說她以前是明哥的人。
我問劉金翠跟著明哥做什麼?
劉金翠把手裡的檯球杆放在臺桌上,雙手撐著臺沿:“我幫他看過場。”她說的“看場”,是看管姑娘的意思。
我又問了她跟著明哥多久,為什麼不做了,但是劉金翠沒有回答,反而有點感慨,說道:“明哥,是個有夢想的人。”她一臉認真。
“啊?”我聽了劉金翠的感慨,先是發愣,很快就仰躺在臺球桌上,笑得無法控制。
明哥長得瘦小,有飛行夢,他曾經在身上綁了五隻老鷹,從三米高坡上跳下來,想要試試能不能飛起來,結果摔斷條腿,養傷兩個多月。
在他養傷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