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一個個額頭上豆大的汗滴落下。
“啪嗒,啪嗒。”
豆大的雨滴落下,下雨了,草原上罕見的下雨了。雨水落在血泊當中,泛起了點點的漣漪。
僥倖活下來的秦軍已經精疲力盡,或坐或躺的倒在血泊當中,一個個的大口的喘著粗氣,張口接著空中的雨水。
“侯爺,耶魯伏誅了。”頭曼將耶魯的頭顱擺在了李辰的面前,單膝跪在了地上。
“哈,哈,哈。”
“頭曼你是個聰明人,整片草原上數你最聰明。”李辰看著地上的頭顱,又看了看頭曼大笑道。
“侯爺過獎了。”頭曼低頭說道,他知道這次自己可能賭對了。
“此戰過後,匈奴還會在。但是匈奴以後要遵循大秦的法律,學習大秦的語言。同樣,你頭曼依舊是匈奴名義上的王,匈奴依舊可以由匈奴人治理。”李辰開口說道,讓頭曼單于的心中安穩了許多。
李辰開給匈奴人的條件,約莫就相當於三韓地區的條件一般。名義上匈奴還是單獨的一族,然後慢慢的用文化和經濟入侵匈奴。吃下大月和東胡之後,倒是也不差匈奴。可是在河套的北方還有一個貴霜,吃下河套地區之後的大秦已經沒有餘力阻擋貴霜了。
草原三族當中,東胡是一盤散沙不具備阻擋貴霜的實力。大月和貴霜交好,留下大月只會讓他們和貴霜苟合。而唯獨匈奴,匈奴和貴霜是世仇,頭曼單于的父親便是死在貴霜手中。
留下恐秦,懼秦,且親近嚮往大秦的匈奴來抵擋北面的貴霜,最主要的是匈奴和貴霜尿不到一個壺裡去,這樣一來也免除了大秦的後顧之憂。
“多謝侯爺。”頭曼單于單膝跪地,對李辰表示順從。
李辰的條件並沒有觸及頭曼的底線,雖然從今日起匈奴徹底的成為了大秦的附庸。可河套三族中只有匈奴活下來了不是嗎?頭曼沒有選擇,往北是匈奴的世仇貴霜。不投靠大秦,便只能投靠貴霜。然而河套富饒,北方貧瘠不說,匈奴又和貴霜是世仇。既然如此,投靠貴霜顯然不如投靠大秦來的直接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