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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一刻鐘後。
雙方計程車兵在前沿陣地上展開了碰撞,樓煩人的先頭部隊對秦軍陣地展開了瘋狂的進攻。陣地正面最起碼也有三萬樓煩人同時發起了進攻,前沿的秦軍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樓煩人的先頭部隊,似乎是餓紅了眼的餓狼一般,完全無視陣地前方的陷馬坑。只是一個勁的往前衝,即便有馬匹倒在地上,後面的騎兵也是不管不問,仍然繼續往前。他們根本不在乎人員傷亡,甚至連倒在地上的傷員也不進行救治,只是想要衝出秦軍的防線。
“他媽的,想衝出去,真當老子這裡是窯子呢,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武興瞪著眼珠子,衝著身旁的將領大喊道:“這三萬人要是從誰的防線衝出去,老子就把誰的腦袋砍下來當球踢。誰他孃的要是扛不住,就給老子自己抹脖子,一個都他孃的不能放走。”
樓煩騎兵黑壓壓的一大片衝了過來,最前線的是秦軍的一個重甲步兵營。王賁的這支軍隊負責的是長城防線的防守任務,其中多數都是步兵,騎兵可謂是少之又少少。
“都給老子頂住。”
“咯嚓。”
隨著一聲大吼,一人高的巨盾被立了起來,盾與盾的空隙當中,一根接著一根的閃著精光的長矛伸了出來。
“嘻律律。”
這寒光凌冽的長矛,人馬撞上去這必然就是被串成糖葫蘆的結果,前排的樓煩騎兵下意識的想要嘞馬,然而這個時候嘞馬顯然已經來不及了。人和馬狠狠的撞在了盾牌之上,巨大的衝擊力讓盾陣整個的一震,不過好在後方的秦軍頂住了。
“嘭。”
“嘭。”
“嘭。”
一聲接著一聲的撞擊響起,每一次的撞擊都讓秦軍的盾陣劇烈的震動,似乎下一刻這道防線便會分崩離席一樣。
武興就在最前線指揮著,他時刻關注著整個戰局。
“將軍,你往後撤撤吧。”有偏將看向前方的戰場,衝著武興說道。
武興是前線戰場的指揮官,似乎真的不應該在這裡。盾陣一旦被跑,那麼這裡便會變成混戰之地,作為指揮官不應該將自己身處險地之中。
武興是王賁的老夥計了,王賁是大秦第一守將,這也是為何守衛長城的任務被分配到了王賁身上的緣故。而武興則是與王賁互補的那個人,他的打法更加激進,也更加冒險。
王賁之所以將前線的指揮權交給武興,而不是由他自己指揮的原因,也正是因為武興的打法激進。這是與樓煩打的第一仗,這第一仗就是要打的激進,將樓煩打傻打猛。這場狙擊戰不是一日兩日能夠打出結果的,現在打的多麼激進,日後便有更多的退路。
“武將軍,你後撤吧,兄弟們體力不支,了,最多隻能在撐輪撞擊了。”這時,又有偏將衝著武興大喊道。
盾兵是一個極其考驗體力的兵種,即便是天生神力者在這種情況下也很難長時間的支撐。而這種接連不斷的撞擊之下,中途換人顯然是不可能的。此時秦軍盾兵已經到了筋疲力盡的時候,持盾的虎口炸裂,鮮血狂湧,劇烈撞擊的響聲讓他們的耳朵中一陣陣迴音。
武興抬頭看著前方的戰場,而後衝著身後的傳令兵命令道:“讓炮兵開炮。”
“什麼?開炮?”有偏將不可思議的說道。
如今前方的戰場上可謂是一片黝黑,只有稀稀落落的火把帶來著些許的光亮。開炮,往哪裡打是個問題。
“開炮,目標陣地前方三十丈外,不間斷覆蓋射擊。”武興在次命令道。
“是。”傳令兵大聲應道。
武興不愧是身經百戰的大秦將領,他這是要用炮火將樓煩騎兵隔絕成兩段。而後趁著樓煩人無法衝過炮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