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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月氏的騎兵正沿著秦軍留下的痕跡往前追,在距離鳳山部還有三十餘里的時候。只見自家的遊騎正在策馬狂奔,那速度好似被狼攆的兔子一般。好像後面真的有人在追趕,在大月遊騎後方是滾滾的煙塵,這股煙塵顯然是大批騎兵才能激起的。
“莫非,是秦軍反攻了?”
幾個領頭的部落族長有些質疑的想到,畢竟這大草原上也只有秦軍和他們敵對,這個時候追擊他們遊騎的也只能是秦軍。只是秦軍跑了那麼多天,怎麼今日突然反攻了。
“快跑,快跑。”
“匈奴人,匈奴人”
大月遊騎一邊策馬狂奔,一邊扯著嗓子喊著。
“匈奴人?”
幾個大月族長瞬間不鎮定了,如果追擊他們的是匈奴人這事情就大了。先不說是不是匈奴人已經徹底的倒向了大秦,就說眼前,這可是在匈奴人的地盤,一旦匈奴人鐵了心對他們出手,那麼他們這些人能不能活著離開就成了未知數。
看著來勢洶洶的匈奴人,幾個大月族長反而有些愣神,一臉的懵逼神情。匈奴人這是吃錯藥了,無緣無故的來找他們麻煩。
“前面的匈奴兄弟,咱們兩族時代交好,你們這是想幹什麼?”一個大月族長朝著對面的匈奴人喊話道。
這邊的匈奴人心裡那個氣啊,幹什麼?你們幹了什麼心中不清楚嗎?居然還問我們想幹什麼。老子要幹你,這便是匈奴人此時此刻的想法。
“殺人償命,血債血還。”
“殺人償命,血債血還。”
“殺人償命,血債血還。”
這邊,所有的匈奴人都大吼起來,他們揮舞著手中的刀劍兵器,虎視眈眈的望著不遠處的大月人。
看到匈奴人這副模樣,大月人就更加的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了。已經被迫背鍋的大月人實在是沒有想明白,怎麼短短的一個晚上,匈奴人就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了。
“匈奴的兄弟,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這邊的大月人問道。
“裝,接著裝。”
對面的匈奴人更加的怒了,這是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啊,真t的能裝。
“殺了他們,為鳳山部的兄弟報仇。”
“殺光他們,殺光他們。”
匈奴人好似發瘋了一般,揮舞著手中的武器殺了上來。
這時,剛剛逃過來的遊騎解釋道:“好像前面的鳳山部被屠了,一個活口都沒留,這群匈奴人認定了是咱們乾的。都追殺我們一路了,怎麼解釋都沒用。”
“啥?”
幾個大月族長驚呆了,這他孃的黃泥掉進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
“那你不早說,跑啊。”
片刻之後,幾名大月族長便做出了最明智的選擇,跑。
跑顯然是現在最明智的選擇,匈奴人這會已經瘋了,完全不將道理,現在不跑那雙方就得打。一旦打起來,倒是時候可就真坐實了兇手這個身份。
然而現在可不是想跑就能跑得了,如今整個匈奴所有得部落都已經動起來。同仇敵愾,大月一時間成了匈奴人的公敵。
“駕,駕,駕。”
大月人在前面跑,匈奴人在後面追,一時間攪鬧的整個草原上是雞飛狗跳。
“族長,不好了,不好了,匈奴人圍上了來。”正跑著,只見前方探路的遊騎驚恐萬狀的說道。
“什麼,匈奴人圍上來了。”
“快,調轉方向,換個方向跑。”大月族長趕忙命令道。
“沒沒處跑了,四周都是,四面八方全部都是匈奴人。”遊騎磕磕絆絆的說道,已經是驚恐到了極點。
“什麼?”
“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