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高。樊噲等人站在屍體堆成的小山上,居高臨下的砍殺著衝來的叛軍。
“樊將軍,侯爺鳴金了。”
耳邊傳來鳴金的聲音,這時李辰讓他們撤了。儘管心中有些不甘心,可戰場之上令行禁止,命令就是命令。
“你們先走,我來殿後。”樊噲衝左右吩咐道。
“哪裡有主將殿後的說法,樊將軍先走。”
“一營的陪我殿後。”樊噲的副將吼叫道。
“風,風,風。”
“風,風,風。”
這就是一營兄弟的答案。
“樊將軍快走,侯爺還在等你。”看到樊噲還要說什麼,副將搶先說道。
殿後毫無疑問是一個死亡率極其高的人物,特別是在這種被包圍的情況下。此時主動帶兵殿後的副將,已然是抱著必死之心的。
樊噲的心中心痛不已,他彷彿已經看到了這些殿後兄弟的解決。儘管於心不忍可他必須要走,沛縣還沒有攻下來,後面還有更慘烈的仗要打。
“咬住他們。”
樊噲這邊帶走了一部分人,儘管剩餘計程車兵依然在奮力掩護,可抵抗的力量還是差了許多。敏感的周勃立刻發現了這一點,他知道這是樊噲要撤了。
“他孃的,以為這是窯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正面的彭越大罵一聲,指揮著手下的賊軍反撲過來。
“侯爺,我敗了,你罰我吧。”
僅僅帶著十餘人衝出重圍的樊噲,這粗壯的漢子單膝跪在地上,滿臉都是血汙。
“一時的勝負不算輸,把這口氣窩在心裡,要不了多久咱們就能打回來。”李辰扶起樊噲,斬釘截鐵的說道。
“侯爺,城裡的兄弟在朝我們打旗語。”這時,趙缺突然開口說道。
“說什麼?”李辰問道。
“朝我開炮。”趙缺的聲音有些哽咽,眼睛也有些溼潤起來。
李辰接過望遠鏡朝著城中看去,留著城內殿後的兄弟已經徹底和叛軍糾纏在一起,如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赫然已經變成了一場亂鬥。
“趙缺,命令炮兵開炮。”
“把咱們剩下的所有炮彈全被我砸過去。”李辰惡狠狠的說道。
“侯爺”樊噲話說一半,把頭扭了過去,虎目之中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向我開”
城中的兄弟又開始打旗語了,他們剩下的人已經不多了,不知道還能支撐多久。可旗語僅僅只是打到一半便被砍到在地,這已經是城內最後一個會旗語的兄弟了。
“開炮。”
李辰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不能浪費掉這個機會,這是城中兄弟用命換來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