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給你們。”
對於紀瑾年這一副好似是財大氣粗的模樣,差役一瞬間卻也不由得愣住了。
在他們來之前,可是也瞭解了這紀家的情況,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主兒,那怎生到了現在,卻瞧著好像不一樣了?
差役想到了上面的吩咐,微微眯起雙眼打量了一圈兒紀瑾年。
半晌後直接伸出手。
“那把銀錢拿來!”
江青皖當下便察覺事態不好。
果然下一瞬間,那紀瑾年就把目光落在了江青皖的身上。
“夫人。”
這二字叫的那叫一個柔情謎語。
不僅如此,紀瑾年甚至還一副很是委屈的模樣。
“夫人,為夫知道你一定捨不得為夫吃苦,五兩銀子雖然很多,但與為夫的安全相比,想來也必然是為夫的暗衛更重要,是麼?”
江青皖震驚的歪著脖子看向紀瑾年。
而那幾個差役也未曾一個大男人竟然還能如此的給臉不要臉,而且這傳言裡的紀瑾年跟他們現在所見到的,有著很大的不同啊。
這莫不是旁人看錯了吧?
或者說……這人不是紀瑾年?
差役頭子擰眉,上下打量了一番紀瑾年後,這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喚道:“紀瑾年?”
紀瑾年轉頭看向那人。
“嗯?”
是紀瑾年。
可是……
可是一個大老爺們兒怎麼就能吃軟飯吃成了這樣?
腦瓜子是啥大毛病吧?
江青皖也是抽了抽嘴角。
她不懂。
不懂這紀瑾年到底是從哪裡學會的這一招,現在運用起來竟然毫無半點壓力。
難不成這男人是準備把軟飯男給運用到極致?
實在是讓人無法理解。
但人都開口了,江青皖總不能真讓這群差役把紀瑾年給抬去礦區吧?
況且這男人背地裡指不定還以後什麼其他的算計了,為了那些沒有必要的麻煩,江青皖也懶得再看到什麼其他麻煩。
她看也不看一眼紀瑾年,轉身就回了屋。
藉著回屋掩飾,她從農科院裡拿出了五兩碎銀。
這是前一段時間去鎮上換的,畢竟總拿出金子來,始終有些太過怪異與另類。
而當江青皖把五兩銀子交給了那差役的時候,那差役看著她的眼神也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憐憫。
就好像是在同情一個傻子般。
江青皖抽了抽嘴角。
如果不是時候不對,身份不對,那江青皖的這張嘴絕對不會輕易饒了他們的。
可現在的江青皖還不能。
所以她儘可能裝作是一副拘謹的模樣。
“差爺,這是五兩銀子……”
所以銀錢拿了,那你們抓緊滾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