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若是你當初早早告訴我,我何至於求爺爺告奶奶的給你請郎中?那老頭兒來了我好吃好喝的供著,臨走我還給了金子!”
“你若是早說他是你的人,我何至於會怕伙食不好了怕他不給你好好治療?”
“還有那些差役!”
越說越是委屈,江青皖的眼眶慢慢發紅,眼淚啪嗒一下就掉了下來。
那一刻,紀瑾年的心慌了!
他不是沒見過女子哭,嬌柔的,做作的,哪怕是決然的都見過,但除了至親卻從未有人的淚能夠在他的心中蕩起波瀾。
可眼下江青皖的眼淚,就好似是砸在了他的心上一般,讓他疼的胸腔都在跟著疼!
“江青皖!”
他伸出手要去抓她。
可江青皖卻立馬往後退了一步!
“紀瑾年,我不會原諒你!”
說完,人轉身就要離開。
“江青皖!”
砰!
在江青皖的腿剛邁出房門的一瞬間,身後傳來落地的巨響,她被嚇了一跳連忙回頭,便瞧見紀瑾年竟然從炕上掉了下來。
不僅如此,這位瞧著素來都異常冷靜的人,眼神中卻有著慌亂,雙腿難以行動下,他竟然靠著雙臂,就這麼一點一點的奔著自己挪了過來!
那一瞬間,江青皖是震驚的!
“你……”
還不等她說完話,紀瑾年已經挪到了她的跟前。
他伸出手,額上因為挪行的這個動作而起了一層薄汗。
雙腿也因為這般而疼痛異常,他的下頜死死的繃緊,但卻仍舊是固執的抓住了她的手!
一涼,一熱。
涼的是紀瑾年,因為他剛才用手支撐著,到了自己的面前。
熱是她。
因為剛剛的憤怒,她始終都攥緊了雙拳。
江青皖垂眸,看向他,眼神複雜。
而紀瑾年也抬起頭看向江青皖。
他的眼神中有著後悔,也有著執著。
“江青皖,我承認是因為我太過於謹慎而未曾相信你,讓你難過是我的不對,你怨我也好,打我也罷,但請不要……離開。”
最後這兩個字,紀瑾年好似是用了所有的力氣一般。
江青皖倒是從未曾想過這男人會如此。
她一瞬間愣在了原地,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若是這個男人坐在炕上與自己道歉,怕是也不會有這樣的效果。
但偏生這男人就是爬到了自己的面前,如此鄭重的請求。
江青皖再多絕情的話,竟然都無法說出口。
紀瑾年見江青皖抿著唇仍舊是一言不發,知道這個女人還在生氣。
而她生氣也是應該,畢竟瞞了她這麼久屬實是不該。
可紀瑾年也有著自己的無奈,他始終看不透江青皖,怎麼能把身家性命交付?
便是他自己死了倒是無所謂,可孩子們呢?
壓在他身上的擔子太重,紀瑾年不敢有絲毫差池。
“江青皖,不生氣了行麼?”
“我發誓,以後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