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明遠把最後一口餅塞進了嘴裡,吃的小嘴上都是油光。
“爹爹,等你腿好後就可以吃啦!”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反而更是扎心。
江青皖也瞧見紀瑾年這幅半死不活的模樣,想了想,往他那白粥裡夾了幾根土豆絲。
“吃吧。”
借點味道,聊勝於無。
紀瑾年抽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江青皖。
“我謝謝你啊。”
“都是應該的。”
她竟然還謙虛上了!
乞丐郎中瞧見他們小兩口這般,倒是也沒忍住嘿嘿的笑了。
隨後指了指紀瑾年的雙腿。
“別貪那點兒口腹之慾,把腿治好才是關鍵,懂了麼?”
紀瑾年自然懂得,他本也不是一個享樂口腹的人,但他們吃的未免太香了,實在是讓人想不饞都不行。
最後紀瑾年還是就著那幾根土豆絲吃了一碗粥。
吃完後他又被扶著躺好,而江青皖已經去忙活著熬藥了。
就這樣一連五日,白日裡江青皖在家中照顧著大大小小,老老慘慘的,晚上則是抱著瑤瑤去馬大姐家藉著。
馬大姐這幾日也去過紀家,對紀家的情況也有了一些瞭解,對江青皖倒是不如一開始那般排斥了。
雖然也仍舊是不喜,但卻比以前好上許多。
江青皖本就是個知足常樂的人,對於馬大姐的變化自然是樂見其成。
晚上,給瑤瑤哄睡了後,她抬起手敲了敲肩膀。
這兩日有些累,那麼多事兒壓在身上,家裡不是傷殘就是老弱的,活計自然都壓在她一個人的身上。
恰好這會兒馬大姐端著一盆溫水走了進來。
“忙活一天了,泡泡腳。”
江青皖聞言急忙起身下炕接過了木盆,連連道謝。
“誒呦,這哪能麻煩馬大姐!“
這可真是罪過了,住人家本來就夠不好意思的了,現在又讓人給自己端洗腳水,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馬大姐看著江青皖把木盆接過去後,這才擺了擺手。
“這有啥,順手的事兒。”
說完後便坐在炕沿邊,瞧著江青皖把腳丫子伸進去舒服的喟嘆了一聲後,倒也不由得好笑的搖了搖頭。
她現在跟江青皖有了頻繁的接觸後,也發現她似乎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
“瞧著你現在也很不錯,那你當初怎麼……”
馬大姐對這一點真的很好奇。
以前的那江青皖,跟瘋狗一樣,見到誰都想著撲上來咬一口,恨不得把人身上的肉都給拽下來似的,撒潑打滾,滿嘴髒話,讓人看了第一眼就忍不住噁心的連第二眼都懶得再去看!
那夜如果不是因為瑤瑤太小怕凍壞了,那馬大姐也是絕對不會允許江青皖進門的。
不過現在想想,也幸虧讓她進門了,從而瞭解到了不一樣的江青皖。
江青皖聞言,木盆裡的腳指頭也尷尬的蜷縮了一番,半晌後這才嘿嘿的笑了笑,說道:“那個……或許當初是腦子有點兒什麼毛病吧。”
這個事兒,江青皖也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去辯解,畢竟原身做過的事兒,的確是讓人無法理解。
再洗,也洗不白原身做過的那些事兒。
馬大姐聞言抽了抽嘴角。
她真感覺這江青皖就是個奇葩,哪有人這麼說自己的?而且說的還這麼不留情。
不過細細的想了想,倒是感覺這江青皖說的反而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那當初的江青皖可不就是跟有病似的麼?
她思索了片刻後,這才扯了扯略顯僵硬的嘴角,道:“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