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連自己的安危都無法保護反而去聖母的求世界和平,那還是趁早收拾收拾去世吧。
紀瑾年倒是也未曾想到這江青皖會如此說,一時間倒是也不由得愣住了,半晌後苦笑了一聲。
“本還怕你會不適應……”
看樣子,這純純是他多想了。
而江青皖聽了這話後,倒是也不由得怪異的看了一眼紀瑾年。
“你在胡說些什麼?”
她倒是想不適應,但這難道不是被逼的?
真是搞不懂這男人怎麼就能毫無壓力說出這麼一番話來的。
好笑!
紀瑾年又被擠兌了一頓,頓時一個字都不敢說了。
他現在算是看出來了,自己便是多呼吸了一口氣,那都是錯的。
算了,左右此事已經揭過了,何必再提?
他倒是不想提,但江青皖想的卻多了。
江青皖拽了一張等子坐下,隨後對著紀瑾年揚了揚下巴。
“你繼續復建。”
倒是一個盡職盡責的。
紀瑾年頓了頓,認命般的繼續站起身,慢慢的走著。
不得不說常一鳴這老頭雖然有的時候的確嘴巴欠欠的,但你卻也不得不承認,人家的確是一個有本事的。
就比如紀瑾年的這個情況,這若是放在別的郎中眼中,那就準備一輩子躺炕上別起來了,但常一鳴就是能把碎骨頭給接上,養好之後能跑能顛。
單單是這一點,倒也當得起一句神醫。
紀瑾年在認真的復建,江青皖的思緒卻飛了。
她在想,這群差役又是有來無回,會不會引起漠北這邊官府的注意?
總這麼殺人總也不是個辦法啊。
“他們是不是在針對你?”
突然的一句話,讓紀瑾年一頓,隨即不明所以的看向江青皖。
“什麼?”
江青皖仍舊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又道:“我說,他們是不是在針對你,前後已經兩批差役了,這都死在了十三堡的路上,你當這群人是韭菜啊,還能任由你割了一茬又一茬?”
對於這一點,江青皖更多的是擔憂。
別消停日子沒幾天就迎來了更大的風暴。
紀瑾年聞言頓了頓,知道江青皖的擔憂,所以他淡定的搖了搖頭。
“沒事。”
江青皖挑眉。
沒事?
他確定?
似乎是瞧見了江青皖的眼神裡的疑惑,紀瑾年笑了笑道:“漠北這麼亂,又是苦寒之地,每日都會死許多人,又或有許多人被押解而來,不過是死了幾個人而已,沒人會在意的。”
這一番話說的,倒是讓江青皖一時間不知該說點什麼才好。
他是不是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但想想,似乎也的確沒有什麼可擔憂的。
畢竟真的出事兒了,紀瑾年總是不會把自己推出去擋刀,想通了這些後,江青皖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那沒事了。”
說完就轉身回屋了。
紀瑾年蹙眉看向她的背影,一時間沒搞懂這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明三是在一炷香後回來的。
“主子。”
“都處理乾淨了?”
“是。”
紀瑾年眉眼清冷,瞧不出任何的情緒。
“銀錢呢。”
明三掏出銀錢交給主子。
紀瑾年捏在手中,看著這五兩銀子,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明三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一步。
紀瑾年蹙眉,看向明三。
“做什麼?”